“只想吃个饱饭——只是吃个饱饭而已。”
喃喃叹息，带着怅然，也带着
丝
悟。
注释：
韦庄《思帝乡》
“不过个借口。”风夕自语。
“到这里已经安全呀，为什
这些人还要走呢？”韩朴却问出心中疑惑。
若是避祸，泰城离鉴城已相隔数城，早已远离战火，却不明白那些人为何还要继续走下去，再过去就是尔城，那又是边城。
“他们是想去冀州吧。”老者看向街尾，那边是南门，出南门便是通往尔城
官道，“北州、商州战火不断，偏又旗鼓相当，每次开战，彼此都讨不到便宜。坐在玉座上人无所谓，苦却是百姓，动荡不安，身家难保。而冀州是强国，少有战火，且对于投奔而去各州难民都有妥善安置，因此大家都想去那里。”
“喔。”韩朴点点头，回头看风夕，却发现她目光落向前方某处。
水，“这大还哭，想当年
第次独自出门都没哭过呢，哭倒是爹。好，别哭，先去找家饭馆吃东西吧。”
“嗯。”韩朴自己不好意思地抬袖拭去脸上泪痕。
两人正要寻饭馆，迎面忽来大群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有赶着牛车，有挑着箩筐，身上还大包小包背着，皆是面黄肌瘦，满身风尘。街上行人纷纷让道，两人也给挤到街边，看着这群人穿街而过，直往泰城南门而去。
“唉，又是逃难来。”耳边听得有人叹息道。
“老伯，这些人哪来？他们这是往哪去呀？”风夕问向路旁名老者。
那群难民中有个六七岁小女孩，想是饿极，指着路旁烧饼摊，使劲地哭泣，她那疲惫憔悴母亲百般劝慰，她只是啼哭不休，她母亲无奈，只好向摊主乞讨，却被摊主把推开，跌倒在地。
老者目光也落在那儿，看着却只有深深叹息，“每天都有这样人，那烧饼摊若是施舍，自己也不用吃饭。唉，其实老百姓只是想吃口饭而已，才不管什玄极玄枢。”
风夕走过去，扶起地上妇人，从袋里掏出枚银叶递给她。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妇人简直以为遇到神仙，忙不迭地道谢。
风夕摇头笑，却怎也无法笑得灿烂，回头牵起韩朴，“朴儿，们走吧。”抬首看天，依旧那蓝，阳光依旧明媚，却无法照出片太平昌盛土地。
“姑娘大概久不进城吧？”老者打量着风夕，“这都好几拨，都是从鉴城那边过来，主上又派大将军拓跋弘攻打北州，这都是那边逃来难民。”
“攻打北州？这是什时候事？”风夕闻言不由惊。
“都月前事。”老者感叹着，“说来说去还不是为着玄极，又不知要死多少人！”
“玄极？”风夕眉头皱。
“是啊。”老者双看尽沧桑眼睛闪着深沉悲怜，“听闻玄极在北州出现，主上便说北王得玄极竟然不献回帝都，乃存不臣之心，于是便发兵讨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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