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丰息与她画丰息看似是人,但却又不尽然。
第眼看去,画中之人雍雅非凡;可看第二眼,却发现那双微挑凤目里藏着抹惑人邪魅,似乎可以令人不知不觉间沉沦,却还沉沦得心甘情愿;再看第三眼,那嘴角噙着那抹浅笑,分明带着狡黠,似算计天下而天下却犹不知骄傲与自得。这个丰息呀,真与她所画那个俊雅若王侯丰息不同,但这个丰息却更为生动传神,更加令人移不开目光。
“风姑娘所画确实更有神韵。”华纯然由衷叹服,目光由画移向风夕,带着点点刺探,“能如此深刻地画出丰公子,可见姑娘与他实是相知甚深。”
“嘻嘻……认识他十年,别好处没有,唯好处是将他看清,然后呢,天下间也就没人能骗得到。”风夕摇头晃脑嘻嘻笑,似是颇为自得。
“据江湖间传闻,白风黑息乃天生对,风姑娘与丰公子既相识有十年之久,那自是情谊深厚,对丰公子自也解甚深。”华纯然垂目浅笑道,手指却微微捏紧画像。
,只手忽然伸出,接住即将落在画上笔。
看着完好画,华纯然松口气,然后转身嗔道:“你要吓死呀?老是走路没声音,还专爱突然出声吓人!”
而风夕目光却被桌上画吸引,手伸,拈起画细看,看之下不由大声嚷道:“这只黑狐狸哪有你画这好?你这画简直就是金光闪闪天人呀!他哪有这纯良正义面孔?”
“画得不像?”华纯然见她如此惊怪,不由问道。
“当然不像!”风夕手转着笔,手抖着画,连连摇头。
“咝!”风夕闻言蓦然打个冷战,然后搂紧双臂,惊恐万分地看着华纯然,“华美人,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再说这种话!”
华纯然眨眨美目。
风夕伸手握住她手,郑重无比地道:“华美人,如果你想把和某人配成对,你可以考虑考虑别人,嗯……比如说那个天下第玉公子,甚至那个傲得不可世皇朝世子都行,但就是不要把和那只黑狐狸连在起,拜托!”
华纯然顿时抿嘴微笑,眸中明
“这……”华纯然自己看看,觉得挺像。
“告诉你,这黑狐狸应该是这样画。”风夕走至桌边,重新铺下白纸,然后笔尖点墨,挥笔而下。
“这脸嘛,有点长,像只大鹅蛋;这眉嘛,这样长长,但到这里时要稍微地往上挑下;这眼嘛,唉,个男人竟然长双天生勾人丹凤眼,所以这黑狐狸斜着眼看人时,特别是看向女人时就等于在问:美人,要跟走吗?非常非常无耻啊。”风夕边画着边极尽鄙夷地点评,“再来是这鼻子,唉,这家伙唯生得好就是这管鼻子,就是这鼻子让他看起来蛮正义,其实这家伙肠子是转很多弯;最后就是这家伙嘴唇,嗯,薄薄,唇薄者无情,就是专门说这家伙,华美人你要记住啊。哦,对,还有他额头上月饰,好,差不多就这样。这家伙虽然生张不错皮相,不过你千万不要以为他是好人。”
她边说边画,片刻间,丰息形象便跃然纸上,画完,她放下笔,拍拍手,将画像递给华纯然。
华纯然接过画像,仔细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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