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风夕还是在笑,笑得灿烂,然后手猛地推,将琴推回他面前,“至少要带着这张琴,高山不论走到哪,不管有没有流水相伴,至少都有琴!”
风夕脸上笑,令玉无缘心头痛,他蓦然伸手握住她手,看着她目光幽深难懂,轻轻道:“风夕,不是高山,从来不是高山……”说到此处忽然顿住,喉间似哽住般,无法再说话。
风夕看着他,目中带着种微弱希冀看着他,等着他说话,等着他说出……
“只是玉无缘。”最后语轻轻吐出,说出这句话玉无缘便似耗尽所有心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疲倦。
“知道。”风夕将手轻轻从他手中抽出,瞬间手足冰冷,喃喃道,“风雨千山玉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
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风夕执杯在手,看着玉无缘,然后笑吟吟接道:
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
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张琴,壶酒,溪云。
,还有人说他们被天帝派来仙使接往天庭……有各种各样传说流传下来,后来仰慕他们后人便将当年高山弹琴山峰称作高山峰,并在高山峰峰顶筑座石亭,取名为流水亭,用以纪念高山、流水友情。
而今夜,高山峰上,流水亭里,有两人相约而来。
皓月当空,银辉若纱,琴音泠泠,清幽雅淡。亭中二人,白衣胜雪,风姿飘逸,令人几乎以为置身幻境,重会那高山流水。
“你这曲飘然不似人间,让听着以为自己已到碧落山上,有琼花玉泉,有瑶果白鹿,有流霞飞舞青娥翩然,正是无拘无束,悠然若仙啦。”琴音止时,风夕睁开双眼看向玉无缘,轻声赞叹。世间也只有此人才能弹出这般脱尘绝俗琴音。
“高山流水,高山琴音果然只有流水能听懂。”玉无缘抬眸看着风夕,浅浅笑开。
“几时归去作个闲人……”玉无缘念着,轻不可闻地叹息声,仰首饮尽杯中酒,然后转头望向亭外万丈峭壁,“归去归去,去已不久。”
“嗯?”风夕正饮完酒,闻言没来由地心口紧,放下酒杯手抖,瓷杯碰着石桌发出声轻响,“难道玉公子也想如词中所说,去做个隐士?”
玉无缘目光依然看着万丈绝壁,只是轻声道:“无福做隐士,却当真要归去。”
风夕怔,静默片刻,忽然笑,“难道今夜是辞别?玉公子要归去,却不知要归往何处?何时归?又有何人同归?”
玉无缘回头,看着她,目光缥缈,声音幽绝,“不和谁,个人,也许很快,也许过些日子。”
风夕闻言凝眸。高山流水,他们会是吗?
“这支琴曲叫什?”她问。
“没有名字。”玉无缘抬首望向夜空明月,“这支琴曲,只不过是此时所感,随心而奏罢。”
“哈哈,你琴没有名字,想不到你弹琴曲也没有名字。”风夕伸手取过琴,随手挑,琴弦顿发出空灵清音,“随心而弹便是非凡之曲,难怪世人都赞你为天下第公子!”
玉无缘淡淡笑,石桌上有风夕带来酒坛酒杯,他捧起酒坛将两个酒杯斟满,然后杯递与风夕,杯端在手中,悠然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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