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雍州那个兰息公子?”风行涛随即又道。
丰息愣,待那片刻才道:“青王何以认为丰息即为雍州兰息?”
“孤女儿是惜云公主,你自然就是兰息公子。”风行涛理所当然地道。
“这……”丰息还是第次听到这样论断,心头好笑之余还真不知要如何反应。
“怎?难道你不是?”风行涛却把眼睛瞪,“难道你骗孤女儿?”
“丰公子,请。”裴钰引着丰息离去。
目送丰息背影越走越远,风夕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皱下,然后几不可闻地叹口气。
当日,两人各自休息半天,到黄昏时,风夕领着丰息前往英寿宫。
弥漫着药香寝殿里,风夕轻声唤着床榻上闭目躺着父亲,“父王。”
风行涛缓缓睁目,眼便看到床前立着年轻男子,与女儿并立处,仿似瑶台玉树般,青春俊美,神采飞扬,不由暗赞声,伸手示意要起来。
风夕走出英寿宫,便见到在宫前汉白玉栏杆边站着丰息,黑衣如墨,临风而立,俊秀丰神,引得宫前不少宫女、内侍侧目。
丰息看着向他走来风夕,依然是白衣黑发,眉目熟悉,便连走路步伐都是他闭着眼也能感觉到轻快慵逸,可心头却莫明地觉得,这个人不样。
风夕在离他丈之处停步。
两人隔着丈之距静静对视,彼此派平静。
仿佛他们依然是江湖上十年相知白风黑息,又仿佛他们是从遥远地方跋涉而来,今次才初会,那样熟悉而陌生。
“骗她?”丰息又是愣。脑中却想,只凭这几句话,眼前这位青王倒还真不愧是风夕父亲。只是,他何时骗过她?从初次相会起,他们就默契地从不过问对方身份来历,这十年里他们亦如此,但双方心中对于彼此来历都有几分明倒是真。
风行涛忽然又笑,枯瘦脸上展开层层皱纹,眼里竟有几分得意神色,“小子,你生来就爱欺负人,但唯不能欺负便是孤女儿!”
闻言,丰息不禁有扶额拭汗冲动,不过此刻他还是彬彬有礼道:“不敢。青王果然目明心慧,丰息确是雍州兰息。”心里却忍不住叹气,您老女儿白风夕,天下谁人敢欺啊。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风行涛看着他,神色间带着然,转头又望向风夕,“夕儿,你要与你这位朋友好好相处。”
“父
床前内侍与宫女忙上前服侍,又挪大枕让他靠着。
风夕在床前坐下,道:“父王,这位是女儿在江湖结识朋友,姓丰名息,想来父王也听说过。”
“丰息见过青王。”丰息上前躬身行礼。
“免礼。”风行涛打量着床前仪礼优雅年轻男子,“你就是和孤女儿同名那个黑丰息?”
“正是在下。”丰息直身,抬首时也打量风行涛眼,见他形容枯槁,气色衰微,只双眼睛里闪着点清明亮光。
“青王如何?”丰息最先打破沉静。
“已睡下。”风夕淡淡笑道,然后转头吩咐侍立于旁内廷总管裴钰,“裴总管,丰公子就住青萝宫,你去安排下。”
“是。”裴钰应承。
风夕又转头对丰息道:“赶这多天路,你先洗沐休息下,晚间再找你。”
丰息微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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