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息眉头微挑,凝眸看着她。
两人静静对视眼,然后个垂首看着手中绢帕,研究着上面药方,个把玩着手中酒杯,不过眸中却浮起意味深长笑意。
许久后,丰兰息抬头望向对面,“当日歼灭幽王三万先锋时,你血凤阵显然未尽全力,如今皇朝来,大约能有场棋逢对手决战。”
风惜云闻言却无丝欢颜,叹道:“若只是与皇朝战,即算不能全胜,那也不会落败,但是……”她语气顿,目望前方,眸中浮起抹难以言喻忧绪。
丰兰息回首看她眼,心中动,道:“因为玉无缘?”
也要比别人多倍!”
这些话,以前她就怒气冲冲地说过许多遍,所以丰兰息只是淡淡笑,随意地摇晃着手中半杯美酒,看着杯中圈圈漪涟荡开,忽然问道:“你有韩家药方,怎不见你配出紫府散?现在每天都有许多人受伤,不正是大用紫府散时候吗?”
风惜云白他眼,“你这是明知故问。那药方上药,多半都是些珍贵药材,若要配齐,不但药材难寻,这药费也得费上千金,若是大量用于军中,青州百姓得要没饭吃。”说完叹口气,“如今倒是不怪韩老头药千金,平常人哪里用得起。”
丰兰息举杯,口饮尽杯中美酒,才从袖中掏出块绢帕,“在幽王都时,去趟品玉轩,托君品玉看下紫府散药方,她按药性,改那些奢贵难求药,药效或比不上紫府散,但比之般伤药却要好上数倍。”
风惜云顿时眼神亮,赶忙接过绢帕,果见帕子上以娟秀小楷写着药方,她扫眼药方后,目光打量起绢帕来。绢帕是浅蓝色,帕子下角绣着朵细小幽雅白兰,帕子半新不旧,显然是用过之物。
“是啊,皇朝身边有个玉无缘。”风惜云深吸口气,想缓和胸口那股莫名滞气,“你都应有同句祖训。”
丰兰息把玩酒杯手顿,眸中光芒闪,“你是说……他就是那个玉家人?”
“他不
她抬头看向丰兰息,面上似笑非笑,语气里却含着嘲讽,“兰息公子还真是才貌翩翩,世间无伦,不但纯然公主对你青睐有加,便是这堂堂菩萨神医君品玉也对你另眼相看。”
丰兰息目光溜过风惜云脸,手中转动着酒杯,神色间颇有些玩味,“你这会儿是因着这药方是找君品玉改而心里不舒服呢,还是因为这帕子是君品玉而心里不舒服呢?”
风惜云面上僵,但随后便若无其事地浅笑开来,“以帕遗郎望郎思……只不过是为那些个美人空付腔深情而感不值罢。不提江湖上那些都不知道莺莺燕燕,单是能数得出,单飞雪为你挥剑斩情遁入空门,凤栖梧守在你身边默默等待,华纯然以公主之尊真情相许,现在连号称菩萨君品玉也为你动凡心……她们个个蕙质兰心,才貌无双,可怎就看中你?怎就看不出你是个无心无情?”
丰息闻言却只是雍雅笑,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然后弹指轻叩杯沿,发出叮叮脆响,过得片刻后,他才淡淡道:“也奇怪,为何人人都欣赏,却独你例外?”
“哈!”风惜云冷笑声,“大约是因为是白风黑息中白风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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