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丰兰息才起身,抬手抚着已被风惜云抓乱发髻,无声又无奈地笑笑,取下头上冕冠,头黑发便披散下来,将两顶冕冠并排放于处,看着……脑中忽然响起个声音:双王可以同步吗?
心头猛然惊,仿如冷风拂面,神思顿时清醒,他看着榻上人,眸光时亮时淡,时冷时热,隐晦难测……终于,完全归于平静,漆黑眸,淡然容,如风浪过后大海,平静而幽深。
丰兰息手抬,指尖在风惜云腰间轻轻点,十余年相识,还是让他知道些。
果然,榻中人猛然跳,手抚在腰间,双眼睛朦朦胧胧,带着睡意向他看来,长
只觉得耳边低语如琴,温热鼻息呼在脸颊边,热热痒痒,心头似被什轻轻地抓下,股异样感觉升起,四肢不知怎竟软软提不起力,脸上烫烫,极想挣脱开,却又有些不舍,被他抱在怀中,很是舒服,却又有些不自在。她看不见他脸,也看不见他那双黑眸,可是……她知道,那张俊脸就在鬓旁,那双黑眸眨动间,长长睫毛似带起鬓边发丝,缕缕淡淡兰香若有似无地绕在鼻尖,仿佛根无形绳索将两人缠在起……
丰兰息感觉到怀中娇躯从微微僵硬慢慢变得柔软放松,她手也不知何时绕在他腰间,她头微微垂着,然后渐渐靠近他肩膀……他不禁勾唇笑,可那笑还未来得及展开,个困顿不堪哈欠响起。
“黑狐狸,要睡,你这样抱,是不反对这样睡,只是若让外面人看到,你世英名就毁,到时看你还怎争天下……”话还没说完,风惜云脑袋垂,完全地倚入丰兰息怀中安然睡去。
“你!”丰兰息看着怀中睡去佳人,时之间哭笑不得,她竟然在这种时候……她竟然睡着?“唉,你这女人……”他摇头叹息,手揽着她,手抚额,“前生定是做什错事,今生才得和你绑在起。”
说着,他抱起她,走近软榻,将她轻轻地放在榻上,取下她头上冕冠,解散发髻,将她头枕在玉枕上,然后退开,坐在塌边,看着榻上之人酣睡模样。
雨忽变小,细雨如珠帘垂在窗口,微微凉风轻轻吹进,送来缕淡淡莲香。
忽然,他觉得周围特别静谧。这天地是静,这宛溪宫是静,这听雨阁是静,这心……也是静,这样静是从未有过,这静谧之中还有着种他生从未享有东西,这种感觉……似乎就这般走至人生尽头,也没什遗憾!
榻上风惜云忽然动,抬手摸索着,摸到冰凉玉枕时,毫不犹豫地推开,然后继续伸手摸索……终于,摸到个温热、软硬适中东西,当下拖过枕在头下,再次安心睡去。
看着被风惜云枕在头下手臂,再看着榻中睡得香甜人,丰兰息忽然神思恍惚起来,伸手轻触雪白玉颜,轻抚长长柔软青丝,任由心头感觉泛滥着、沉淀着。他忍不住缓缓俯身,唇下就是那樱红嘴唇,那点点红在诱惑着他……
忽然,个巴掌拍在脑袋上,紧接着脑袋便被双手抓住,耳边听得风惜云喃喃道:“什东西这圆圆?”她手左摸右搓,最后似乎失去兴趣,又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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