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鼎城两面环山,唯有南北条通道,易守难攻。”修久容边看着,边呢喃自语,“而且北王还派大将军公孙比重率十万大军驻守于此,要想破城实是不易,可是通往北王都却必经鼎城……”
任穿雨听着他话,抬眸看向他,然后温和又谦逊地道:“依修将军所说,们岂不就不能破这鼎城?”
修久容自不会有他肚里那些计较,而是认真地答道:“至少不能强攻,否则城破,们也会损伤惨重。”
“哦?”任穿雨眸光微闪。
“鼎城东西两面皆为笔直山壁,根本无路可通,它北面通往北王都,可源源不断地供给粮草、兵器,们既不能夹攻亦不能围困,它要守上辈子都没问题,反倒是们……”修久容目光盯着舆图,神情十分苦恼,似乎很想从图上瞅出条天路来。
北州查山虽不如大东第苍茫山雄昂挺拔,也不似冀州天璧山险峻清幽,但它却是座十分有名山,它出名在于它那被劈为二主峰。
民间流传着个传说,在远古时候,查山山神因为妒忌,想超越苍茫山而成为世间第高山,便偷饮天帝琅玕酒。琅玕酒乃是天庭仙树琅玕结出珍珠所酿,凡人饮口便能成为力大无穷勇士,而山神饮口即能长高百丈。查山山神偷饮口琅玕酒后,果然夜间长高百丈,可在它想饮第二口时却被天帝发现,天帝震怒,不但收回琅玕酒,还降下雷斧将神峰劈为二,让它永受分裂之痛,以示惩戒!
不管这传说是真是假,但这查山主峰确是被从中劈开,东西永隔。在沧海变为桑田,草原也化为沙漠时,两峰之间间隔也在慢慢扩大,从幽谷变为肥田沃土,从荒芜到人烟繁盛,天长日久里,这里慢慢从户到村,从村到镇,从镇到城。
查山下小城还盛产种水果,传说是当年天帝收回琅玕酒时不小心洒落滴,那滴酒落在查山便化为棵树,开着白玉似花儿,结满珍珠似果实,这便是查山独有特产琅玕果,小城也因着盛产此果而得以闻名天下。
朝朝代代更替,历史长河滔流,都让小城越扩越大,并因着它特殊地理位置,慢慢地显出它重要性,时至今日,它已是北州咽喉——鼎城。
“这鼎城,你们说说怎破吧。”
华丽而舒适王帐中,丰兰息淡淡地丢下这句,便端起云梦玉杯细细地品尝起人间仙酿——琅玕酒。
与他并排而坐风惜云则是聚精会神地看着她面前那块荆山玉所雕玉狮镇纸,反倒对桌上那幅鼎城舆图瞟都不瞟眼,似乎是觉得那块玉狮镇纸比这鼎城更有价值。
而墨羽骑、风云骑诸位将领们则是散坐帐中各处,形貌不同,神态各异,但相同倒是都没有战前紧张。
乔谨坐得最远,认真地擦拭着手中宝剑;端木文声背靠在椅上,抬首仰望着帐顶上垂下琉璃宫灯;贺弃殊在仔细查看衣袍上尘土,并时不时伸手弹去;任穿云双手支着下颔望着兄长;程知挥着双巨灵掌努力地扇起丝丝微风以解酷热,旁徐渊则皱眉看着他这失仪之举;林玑将自己十根手指玩得甚为有趣;唯有任穿雨和修久容端坐在桌边查看着舆图,凝神思索着破城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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