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惜云抬眸看眼久微,略有感慨地笑笑,“久微看出来。”
“看出来不止。”久微叹口气,“这琅华公主值得你这般吗?”
风惜云想起那个火霞似人儿,脸上绽出微笑,“琅华公主人如其名,如同朵纯白无瑕琅玕花,未曾染上丝毫尘俗之气,单纯得实在令人不忍心伤害。”
“这不像你会做事。”久微摇首,“他们两个愿意吗?”
“久微放心。”风惜云在椅上坐下,“那朵琅玕花喜欢久容,从她看久容眼神就可知道,她看着久容时,眼中总是流露出痛楚。”
久微没有答她话,伸手取过桌上纸,再细看遍后道:“这阙《踏云曲》还未写完吧?”
风惜云目光微凝,看着久微手中那张纸,慢悠悠道:“你若想看,便写完与你看。”说着她铺开另张玉帛纸,提起紫毫继续写道:
待红楼碧水重入画,唤纤纤月,
空谷清音、桃花水
却总是、雨打风吹流云散。
金戈铁马,争主沉浮。
倚天万里须长剑,中宵舞,誓补天!
天马西来,都为翻云手。
握虎符,挟玉龙,
羽箭射破、苍茫山缺!
不意外,只是脸从容淡笑。
“六韵,好好安置琅华公主。”风惜云吩咐陪白琅华过来六韵。
“是。”
事情已罢,风惜云便向丰兰息告辞,“孤有些疲乏,先去歇息。”
“青王请便。”丰兰息雍容回礼。
“哦?”久微眉头挑。
“久容脸上伤让她心痛,她是在为久容而心痛。”风惜云微微叹,“有这样无瑕心,岂能不成全。”
“修将军呢?”久微却问道,“听说攻破鼎城时,修将军差点杀她。”
“久容……”风惜云脸上笑容微敛,垂眸看向腰间,那里挂着玉佩已不在,她伸手按着空空腰际,片刻才道,“这朵琅玕花以后定会开在
久微看着,半晌无语,许久后才长长叹息着唤声,“夕儿。”
风惜云却拾起桌上纸,双掌揉,那纸便化为粉末洒落,“不过是闲来无聊之作,你何必在意。”
久微看着她,慢慢将手中纸放回桌面,然后道:“听说你将北州琅华公主配婚给修将军。”
风惜云眼中浮起抹狡黠,“其实不算配,是她自己选。”
“你要护着她?”久微直接问道。
道男儿至死心如铁。
血洗山河,草掩白骸,
不怕尘淹灰,丹心映青冥!
久微看着她下笔,字字轻轻念出,当最后字收笔时,他双眉耸动,抬首看着风惜云,脸惊叹,“好气势!”
风惜云淡淡勾唇笑,将笔放回笔架上,抬眸看向久微,“这晚你怎也还未睡?”
风惜云领着风云骑四将离去,而后丰兰息看看还有些呆愣白琅华,脸上浮起丝耐人寻味笑意,便也离开,任穿雨几人自然也跟随而去。
时间,原地只留白琅华依旧呆呆站着,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此身何在茫然。
当夜,疏星淡月,眼见着子时将近,青王王帐里依透着灯光。
“夕儿,这晚怎还未睡?”久微踏入帐中,见风惜云正坐桌前,手握紫毫,似在凝神思索着什,忽然手腕挥动,玉帛纸上霎时墨迹淋漓。
如画江山,狼烟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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