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至此,风惜云微微顿,仰首望向天际,“只不过帝都还有位东殊放大将军,大东王朝之所以还有这个名,皇帝之所以还能坐于金殿上,全都有赖这位大将军。所以北王梦啊,终是要落空。”
“主上所说有理。”四将深以为然。
风惜云轻轻笑,回首目光望向四将,“以后,你们大约可看到史上从未有过奇景,而且你们还能亲身参与并创造这段历史,这是幸还是不幸,非所能断言。但不论是北王还是东殊放,他们终究都只是别人掌中棋子,而掌握这些棋子人,虽从未上马杀敌,可那些万夫莫挡,杀敌成山勇猛大将也不敌他轻轻指。那个人即算不披战甲,他依是倾世名将!”
这番话说完后,风惜云脸上浮起令人费解神情,似笑似叹,似喜似忧,似赞似讽。
日后,风惜云这段话与冀王皇朝、玉无缘话皆载入史书。
就这样,墨羽骑不流滴血,便将北州王都纳入掌中。此消息传出,天下莫不震惊讶异。
“此事于雍王,不过平常。”星空之下,玉无缘平静地道。
“能不伤兵卒即取城,这等智计,孤也不得不佩服。”皇朝说出此话之时,手抚上胸前箭伤。
而得到消息风云骑四将却不似他们对手那般称赞着雍王。
“让北王逃走,岂不后患无穷?!”四将疑惑。
葛鸿额上已布满汗珠,不知是因为炎热还是因为紧张。
“拿来。”良久后,大殿中响起北王低哑声音。
“是。”葛鸿慌忙跪行至北王面前,将手中折子高高捧至头顶。
北王接过折子,殿中又是片死寂。
又过许久,葛鸿双膝都跪麻,才听到头顶传来北王不带丝喜怒声音,“起来吧。”
史家评曰:玉公子之语,尽显玉家慧见之能;冀王之语,则显英雄重英雄胸怀气度;青王之语,则表露其“参与并创造历史是幸还是不幸”矛盾,以及作为王者所具有洞彻世事时局目光。
是以
而风惜云却微笑摇头,“你们难道忘们起兵之时诏谕吗?”
此言出,四将赫然惊。
“伐乱臣以安君侧,扫逆贼以安民生。若这天下都没什‘乱臣逆贼’,那们还有讨伐理由吗?若这通往帝都桥断,们又如何走到帝都去呢?”风惜云温言点醒爱将。
四将醒悟,无不颔首。
“北王弃城而逃,此举也算合情合理,他大约也有着他打算。”风惜云又道,“外,有不论是兵力还是实力都远远胜于己方墨羽骑虎视眈眈;内,则民心溃散,军心不稳,便是豁出去战,也不过是场惨败。所以不若弃城,保存兵力,再会合两位公子屯于祈云王域大军,向帝都而去,若能挟持着皇帝,便可号令诸王……”
“谢主上。”葛鸿叩首起身。
而北王目光却看向历代先人画像,然后又落回手中折子,“挟天子以令诸侯……”呢喃如自语。
葛鸿惊,悄悄抬眸看向北王,却见他似失神般地盯着大殿正前方,那里悬挂画像是北州第代国主——白意马。
八月二十六日晚。北王领着五万大军,携带宗室、臣将,乘夜悄悄逃离王都,前往浈城。
八月二十七日,王都百姓打开城门迎接仁德兼备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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