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顶上,瓣壁上,瓣道中,无数刀剑相交,无数矛枪相击,无数箭盾相迎……
从瓣顶冲下禁卫军,当东大将军命令下达之时,他们已无退路,只有全力地往前冲去!他们要突围而出,并且要将敌人全部歼灭!只有将前面敌人杀尽,只有踏着敌人尸首与鲜血,他们才有条生路!
从山下涌上风云骑,他们主上还在山上,他们主上还在火中,他们要救他们主上!这是他们唯目,这是他们为之战斗唯理由,这是他们忘冲杀动力!火还在燃烧着,沙漏中每漏粒细沙,风云骑战士手中刀便更增分狠力砍向敌人!将前面敌人全部杀光,将前路所有障碍全部扫光,他们要去救他们主上!
论战斗力,风云骑胜于禁卫军,但禁卫军人数却远胜于风云骑,这是场兵力悬殊战斗!只是……个求生,个救人,双方意志都被逼至绝境,都是不顾切地往前冲杀而去,彼此都是用尽所有力气挥出手中刀剑……断肢挂满瓣壁,头颅滚下瓣顶,尸身堆满瓣道,这是场惨烈而悲壮战斗!
鲜血流成河汇成海,无数生命在凄嚎厉吼中消逝,不论是禁卫军还是风云骑……银潮与褐洪已交汇、已融解,化成赤红激流,流满整个落英山……
起阵阵回响,震醒天地万物,惊起呆立禁卫军。
“风惜云以女子之身,却能写出如此雄烈之歌,可敬,可叹!”东殊放听着那越来越近歌声,凝着双眉也不禁飞场,股豪情充溢胸口,“你既不怕‘草掩白骸’,那本将自要‘丹心映青冥’!”
“大将军,风云骑攻上来啦!”勒源慌张地前来禀告。
“好不容易突围,不赶紧逃命去,反全面围攻上山。”东殊放立在第二瓣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山下仿如银潮迅速漫上来风云骑,“只为救这火中人吗?真是愚蠢!”
“大将军,们……”勒源此时早已无壮志雄心,落英山中连番挫折已让他斗志全消,只盼着早早离开,“们不如也集中从西南方攻下山去吧,肯定也能突围成功。”
“大……大将军……这……这……”勒源哆嗦地看着下方战斗,那样惨烈景象是固守帝都他此生未见,只是眨下眼,却有许许多多人倒下,那喷出鲜血,仿佛会迎面洒来,令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
东殊放看眼勒源,那目光带着深切不屑与悲哀。
“勒将军,自古战场即如此,胜
“勒将军,你害怕吗?”东殊放看眼勒源,眸光利如刀锋地盯着他那张畏惧惨白脸,“风惜云部下冒死也要上山救她,难道本将便如此懦弱无能,要望风而逃?三万风云骑也敢上山,难道们七万禁卫军便连正面对决勇气也无吗?”
“不……不是……”勒源嚅嚅地答道。
“传令!”东殊放不再看他,粗豪声音在瓣顶上响起,传遍整个落英山,“全军迎战!落英山中,吾与风云骑,只能存其!”
“是!”
褐色洪水从瓣顶冲下,迎向那袭卷直上银色汹潮,朦胧月色下,那朵褐红色落花上,绽开无数朵血色蔷薇,化为阵阵浓艳蔷薇雨落下,将花瓣染得鲜红灿亮,月辉之下,闪着慑目惊魂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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