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三尺之距静立,远处有忙碌宫人,但这里却是窒息般寂静,寒风拂过
当年有着那深厚情义八人,为何最后却要分离?亲手裂土分权威烈帝又到底出于何种理由?真是因为凤王风独影,所以才有这封王授国?既然有那样深厚情义,那七王为何要接受这样安排?
走路,想路,却是想不出答案,除非他能回到六百多年前。
轻轻叹口气,任穿雨收回神思,停住脚步,望向廊外各种花树,寒冬里最多是红艳如火梅花,隐隐花香和着冬风吹来,清冷幽香。不过站得片刻,便见前头长廊里转过道身影,他目光闪,迎上去,“这不是久微公子吗?”
“任军师。”久微回以温和淡笑。
“公子又为青王准备什?”任穿雨目光瞟过久微手上托盘,盘中个盖得严实瓷盅。
及防!
红绸顿化作血湖铺天盖地而来,淹没整座宫殿,白色丝履踩在殷红地上,瞬间浸染为血履,他蹒跚爬过,伸出手来,想抓住血泊中飘荡那幅翠色衣裙,却只抓得满手鲜血,丝丝缕缕从指间溢出……血泊里张惨白容颜,无生气,黑色长发如海藻样蔓延全身,那翠色身影在血湖中沉沉浮浮、远远近近……
砰!他猛然起身关起窗门,脚步个踉跄,跌坐在椅上。
那刻,他如湖海里沉浮许久人,终于爬上岸,急促地呼吸着,抬手紧紧遮住双眸,似要阻挡那如潮如海血色,想要压抑住全身战栗,可那血潮依然源源不绝而来,越积越浓,层层加深,最后浓郁为深沉无底黑色!
“母后……”声低语细微而脆弱,似轻轻扯,那声线便要断。
“今晨采才开白梅,泡壶茶。”久微淡然道。
“哦?”任穿雨微微眯眸,“说来,自有公子照顾青王起居饮食,青王不但玉体康泰,更是容光照人,实是公子功劳。”
久微眉头皱,看着眼前笑得脸温和无害任穿雨,顿时沉下脸。
“等臣子都住宫外,独先生留住凤影宫中,青王对公子真是另眼相待呀。”任穿雨依旧派云淡风轻,却是笑里藏刀,话里藏针。
“你!”久微勃然变色,目光如针般盯住任穿雨。
整个皇宫被高高围墙围成个巨大方形,简单地分成前中后三部分。
前部分是以光明殿为中心外朝,乃是大臣们上朝、参政地方;后部分则是妃嫔们居住后宫;中间是以凌霄殿为中心,围绕着栖龙宫、缔焰宫、静海宫、极天宫、写意宫、金绳宫、凤影宫、幼月宫。这八座宫殿在大东初年是威烈帝东始修与皇逖、宁静远、丰极、白意马、华荆台、风独影、南片月这七将所居住宫殿。
历朝历代,皇宫向来就住着皇帝、妃嫔、年幼皇嗣以及侍候他们内侍、宫女们,而七将也住在皇宫,可谓史无前例,但那八人确实曾经同吃同住于皇宫,只因威烈帝曾曰:“江山可与共享,况乎区区宫室。”
虽至今日,大东帝国已面目全非,却也从另面见证那八人曾经“共享江山”,而这八座宫殿也见证当年八人深厚情义。
走在弯弯曲曲长廊上,看着眼望不到尽头廊栏,任穿雨难得地胡思乱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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