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久容,恨不能将你打入阿鼻地狱!”耳边蓦然响起声音,细细轻轻,却是字字清晰入耳,如冰剑刺骨,“可是夕儿……看在青王分上饶过你,若以后你再敢生出歹念伤害青王,必让你生不如死!”
话音落下,颈上松,呼!终于又可以呼吸,然后周身感觉慢慢回来,眼前景物渐渐清晰。
长廊依旧古雅,梅花依旧香艳,便是眼前人也依然温和如春风。
任穿雨抬手抚向颈间,什都没有,触手是温暖肌肤……刚才切是幻觉吗?他抬头看着久微,难掩慌乱,“你……”
“哎呀,青王还在等着茶呢,改日再与军师闲聊,先告辞。”久微拂开脸畔被风吹乱发丝,从容越过任穿雨。
,吹起落花、扬起衣袂,却拂不动两人紧紧对峙视线。
半晌后,久微忽然笑,单手托盘,手拂过眉梢发丝,眼眸似睁似闭,刹那风华迸射,让张平凡脸有魅惑众生魔力,“直听说任军师是个聪明厉害人,今日总算信。”
“哪里,哪里,穿雨愚笨,还要多多向先生请教才是。”任穿雨同样笑得温雅。
“不敢。”久微侧首看向廊外,枝梅花斜斜伸过,倚在栏杆上,他抬手轻触梅枝,姿态闲雅,“只是久微痴长几年,倒是有些话可以和军师说道说道。”
“穿雨洗耳恭听。”任穿颔首。
“等等……”任穿雨转身,想唤住他,奈何对方理也不理地径自离去。
离去背影瘦削挺拔,青衫洁净,长发及腰,根发带松松系着,风拂过去,衣袂飞扬,潇洒出尘。
可那刻,任穿雨却觉得前方人无比诡异,那人周身都萦绕着股阴寒之气。
“你……你是久罗族人!”他冲口而出。
但那个背影依旧不疾不徐地前行,便连步伐都未乱
“善刀者卒于刀。”久微轻声道,然后猛然转首,眼光如出鞘剑,冷利地射向任穿雨,“那自然……善谋者卒于谋!”
任穿雨被那目光刺得胸口窒,刚要开口反驳,目光无间中扫,顿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久微手从梅枝上移开,看着他指间缕青气绕过,然后那枝香艳红梅瞬间枯萎!他惊骇万分,怔怔看着久微,“你……”
“军师怎?”久微温和开口,目光瞟过任穿雨发白脸色,眸中冷光更利,手腕挥,指间青气如线般游动,自他指间飘出,然后如蛇信般缓缓向着任穿雨游去。
任穿雨手足冰凉地呆立着,眼睁睁地看着那缕青线寸寸地接近,却无法移动半步,“你……你是……”他话才吐出,那青气已绕上身体,顿时颈间紧,口气喘不过来,霎时便失声音。
青气化成线圈圈地绕着任穿雨颈脖,点点收紧,他伸手往颈间抓去,却什也没抓住,那青线圈却是越来越紧,脸慢慢涨红,又从红变白,从白变青,从青变紫!他张开口,想要说什,却根本无法出声,咽喉似被什铁钳般扼住,胸腔里阵疼痛,脑子里嗡嗡作响,四肢渐渐发软,周围切变得模糊,眼前圈圈光晕闪烁,而后渐渐散去,最后化为片黑暗……那刻,仿佛听到死亡之门打开声音,阵凄冷阴森寒风自门洞吹出,他立时坠入无垠黑暗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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