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疾射,人在疾飞,相隔不远,有人闭上眼不忍目睹。
“啊!”惊叹四起,却见那白影猛然下坠,顿时,那瞄准她箭雨便全部射
他抬首,目光追着那道化为白鹤飞入战场身影,千军万马虎视也无损她镇定从容,这样女子啊,不应属于这个鲜血淋漓乱世。回头看着身旁主上,十多年相处自然能看懂此刻那双黑眸深处悸动,这样无情人终也不能逃脱吗?
半空中飞掠那道白影顿时吸住战场上所有目光,有赞叹,有惊羡,有畏惧,有忧心,也有凌厉冷酷!
“她终于出手。”皇朝目光紧锁住半空中仿如御风而行身影,“她其实更适合做武林中那个第女侠,作为州之王,她并不合格,否则岂能有如此轻率之举!”他眼神复杂,“只是……能得她如此相待,也算是丰兰息修几世才有福气。”
“长恨此身非有。”玉无缘目光空濛地望着那越飞越近身影。
“长恨此身非有……”皇朝喃喃重复。这刻,他隐隐明白那种遗憾。无论是她,是他,还是自己,都是“此身非有”!
双方本是势均力敌,只是他们有火炮助威,胜们筹。”说着他目光望向小瞭台,“若能毁瞭望台,那就依旧是五五之算。”
“哦?”风惜云眉尖微挑,“那瞭望台四面精钢,刀砍不进,箭射不穿,更何况高达十丈,无人能及,如何毁得。当然,如果军师得神通,可挥手间移山碎石,那自是另当别论。”
任穿雨习惯性地抬手抚着下巴,边侧目看向风惜云,道:“穿雨无此才能。”目光对视时,他心头跳,隐约有些慌神。
风惜云看着任穿雨,脸上似笑非笑,“若是有个武功高强人持神兵利器冒死击,大约能毁瞭台吧?”
闻言,任穿雨心头剧跳,看着风惜云目光便有些忧虑。
“她即已出手,那皇雨便危险。”玉无缘垂眸,无意识地抬起手掌,目光落在掌心,然后紧紧拢起手掌。
“她非嗜血噬杀之人,目只是瞭台,况且皇雨也非弱者。”皇朝淡然道,目光看着半空中白影,然后抬手招来侍卫。
那时刻,争天骑右翼阵中,无数长箭瞄准半空上人。
“射!”声轻喝,箭如蝗雨飞出。
“主上!”风云骑发出惊呼。
风惜云自然无须他回答,回首目光望向前方,“孤倒是想试试。”说着,她侧首看向丰兰息,神色淡然,“五星连珠必应不败,你无须顾,做该做便是。”话音落,人已跃上栏杆,足尖轻点,身形飞起时复又回眸笑,恬静如水,“直认为,作为帝王,你必然是出色。”
人已远去,笑已模糊,只留那清晰话语轻轻萦绕在瞭望台。
“你……”丰兰息伸手,却抓个空,握拳垂首,片刻后再抬头时,只是神色冷静地吩咐,“传令,若敌军瞭望台里挥动旗令,便……五蕴刹化!”那刻,他声音彻骨冷厉,黑眸中是暗夜最汹涌寒潮!
身后任穿雨清清楚楚地看见他面上神色,明明白白地听见他命令,想要说什,最终却只是默然而立。
青王此举到底是为着阵中那数万将士性命还是为着主上,似乎并不重要,重要是结果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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