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玉清落微微低着头,走路显得心不在焉,冷不防前面人停下来,个不注意便撞上去。“你做什……”
她声音戛然而止,顺着夜修独视线看去,心里猛地咯噔下。
沈先生走到他面前,缓缓绕圈,随即啧啧有声,“看看你看看你,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也不见你主子来救你。现在知道,跟错主子下场吧。”
沈鹰双手双脚被绑,脑袋微微低垂着,听到他阴阳怪气声音,狠狠朝着地上吐口血水,冷笑起来,“呵,跟错主子?这辈子最不后悔,便是跟着王爷,你何必在这里心里不平衡。”
“还嘴硬,可告诉你,修王爷刚刚走,和贵妃娘娘说会儿话,可是决口没有提起过你,更没说要救你。在修王爷心里,你也不过是条狗,他压根就没打算把你带出去,死也就死。”
沈鹰呵呵直笑,摇摇脑袋,将流到眼皮上汗水甩掉,却没再回应沈先生挑拨离间。
他跟王爷那多年,怎会不解王爷性子?就算是刚认识不久玉姑娘,他都觉得她不会空手而回,更何况是王爷。
阵。
可是如今看来,她不但不能碰他,还得好好让人伺候着。
夜修独,想不到四年不见,翅膀越发硬。
沈先生心中诧异,却还是乖乖退出去。走出宜兴宫,目光不由朝着方才夜修独离开时方向看去,脑中不由泛起迷惑,修王爷到底和蒙贵妃说什?怎短短时间,居然让蒙贵妃改变个又个主意?
甩甩头,沈先生还是将想法压在心底,背着手姿态高昂走入关着沈鹰那个小房间。
若是王爷什都没做,姓沈如今又为何眼巴巴赶来替自己医治呢?这中间若不是王爷说什做什,恐怕此刻他已经只剩下半条命。
只是,为他,王爷和蒙贵妃,恐怕闹得更加不可开交。
夜修独倒是不在乎和蒙贵妃闹僵,对他来说,蒙贵妃和沈鹰相比,后者更像是他亲人。
玉清落跟在他后面,看他路上都在沉默,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不过方才出来时候,看到姓沈被叫进去,大概还是在说解药事情吧。
她玉清落毒药,那个庸医怎可能解得?
房内视线昏暗,宜兴宫六个侍卫笔直站在沈鹰身边,手中棍子已经鲜血淋漓。
沈先生看直皱眉,不过想到昨日修王爷在酒楼内不给他半点面子并且如此羞辱他,此刻看着沈鹰这模样,又觉得十分解气。
他看那六个侍卫眼,低声道,“你们都出去,娘娘让来给他治伤。”
那六个人对视眼,直至看到门外简襄点点头,才相继走出去。
沈鹰浑身是血,蒙贵妃将对夜修独所有恨都发泄在他身上,那些木棍子上面都是钉子,打在他身上次次都会带出大串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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