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仔细地端详下林杭景,看灯光下林杭景气色还不错,稍微放下心来,道:“那快把这碗燕窝粥喝,七夫人临走前吩咐小厨房为你做,说是专为你补身体用,连四姑娘都没有。”
这说倒让林杭景想起萧书仪,道:“书仪去哪?怎晚上都不见?”
刘嬷嬷絮絮叨叨,道:“四姑娘每日风风火火,跟个风火轮似,看到她就眼花头晕,这几日不知道忙些什,听管家说忙乎个什社。”
林杭景低头吃燕窝粥,闻听此言,抿唇微微笑,“她自然是忙着她木兰社。”
刘嬷嬷看着林杭景吃粥,台灯下,林杭景柔美侧脸笼着层淡淡光,她美是空灵,飘逸,带着书卷气息高贵温静,如玉似雪,刘嬷嬷将手放在林杭景纤瘦肩头上,只是轻轻叹。
庭院情语,芳心归处
晚上九点钟光景,刘嬷嬷端着碗燕窝粥走到林杭景房里时,看到林杭景正坐在窗前摆弄着风筝,她微微地侧着头,眼眸里全都是脉脉笑意,连刘嬷嬷走近都没有发觉,刘嬷嬷便将那碗燕窝粥放在书案上,道:
“这早也看,晚也看,这风筝到底是有什稀奇,让你欢喜成这样?”
林杭景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刘嬷嬷站在自己身旁,面颊顿时红,垂下眸去,道:“就是……喜欢啊。”
刘嬷嬷在府里专职就是照顾林杭景,平日里也不怎和府里人打交道,这会儿看着周围没什人,便问道:“九儿,昨儿听金香说你父亲母亲和萧大帅有意撮合你与三少爷,这可是真?”
个女孩子长得太好并不见是什好事,况且又是林杭景这样,自小生在豪门世家,万千宠爱集于身,想要泯然众矣那简直就是不可能,若是生都是如此也就罢,却又是家道中落,寄人篱下,万事难作主,未来无定数,她是个久经沧桑老人儿,看惯风雨是非,眼见这孩子不像个多福主儿,若是这孩子生在小巷人家,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纵然长得再好,也不过是十几年光景,晃也就过,至少可过得平顺生,却也是福气,只可惜……
因萧北辰还在北大营,七姨带着大小姐,二小姐去山上庙里拜佛,萧书仪整日里都东跑西颠地操办着她木兰社,诺大大帅府里倒比往日清静很多,林杭景又是个天□静,刘嬷嬷原本打算带她去城隍庙逛逛,她也不去,闲时就在花厅里侍弄花草。
这日下午,她正在侍弄着盆“千手观音
林杭景眼眸蓦然黯,道:“嬷嬷别说这个,要回家去,不会留在这里。”
刘嬷嬷叹声,道:“论理不该说,若是老爷夫人都同意,你再强还能强到哪去?那萧三公子也是个不错……”
林杭景眼圈已经红,将那风筝放到旁,“正要跟七姨说这个事儿呢,嬷嬷,们过几日就回上海去,七姨昨儿去庙里拜佛,等过几日她回来,就去说,咱们这就走,回南面儿去。”
刘嬷嬷闻得她那句孩子话,倒笑,伸出手来给杭景理理鬓发,道:“好,好,嬷嬷都听九儿,金香那小蹄子是半点靠不住,你快告诉嬷嬷,你这几日晚上还咳吗?睡得可安稳?”
林杭景摇头,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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