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辰心狠狠地抽搐下,阵阵细密疼痛袭来,他将她小手放在自己脸侧,静静地凝望着她睡容,眼瞳里深情无限,低声道:“林杭景,今生今世,你就是,谁也夺不去。”
究竟是,放不开手去。
却原来是精心维持如何固若金汤,如何心如铁石,竟都扛不住她这滴眼泪,只那滴眼泪,就让他彻底溃。
萧北辰算是住在花汀州,颖军大小事务都直接报到花汀州,莫伟毅和许子俊也是有事儿直奔花汀州,南面中央z.府因为要集中火力对付颖军,对扶桑人却是再退让,坚持先安内,后抗外方针,引发学生反内战游行,时间,南面中央z.府杂乱如麻,北面颖军却是铁桶江山,纹丝不动,然而,这场南北对峙,却依然是火药味十足。
这日傍晚,萧北辰才从北大营布防回来,看着丫鬟云艺拿餐盘端几样清淡小菜并碗米饭正要上楼,他走过
娘,少帅才敢跟七夫人这样拗着。”
七姨知道郭绍伦说是真话,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道:“这倒是放心,不放心是旁事儿,你替转告老三句话,事到如今,木已成舟,这感情,是要磨出来,他也得煞煞他那个性子,要是两个人硬到块去,这事儿,永远也合不!”
郭绍伦道:“是。”
七姨叹口气,走几步,又道:“还有,好好看顾着老三,看他那样,也够让人心疼。”郭绍伦连声答应着,路送七姨走出去。
深夜时候,几名医生如释重负地走下楼来,到书房里转告萧北辰,说林姑娘病况稳定下来,也吃药,烧也渐渐地退,这会儿药性发作,人是已经安安稳稳地睡熟,瞧这样是没什大碍。
医生这样说时候,连郭绍伦都觉得松口气,萧北辰坐在那里听着医生说完,默片刻,半晌才道:“那去看看。”他站起来,还没走出几步,忽然个趔趄,竟是被地面上铺就方毯绊下,这绊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头也没回,只说,“还不把这块毯子给撤,放在这成什样子!”郭绍伦也不敢笑,慌忙道:“是,马上就撤。”言刚毕,萧北辰已经走出去。
萧北辰来到主卧室里,卧室里静静,只留下丫鬟云艺伺候着,云艺看着萧北辰走进来,慌站起来刚要说话,萧北辰已经扬手示意她安静,云艺也是个很有眼色,自己悄悄地走出去。
林杭景正昏昏沉沉地睡着,蜷缩在锦被里,脸依然是没有血色,柔柔样子倒像个小小婴儿,仿佛触即碎,萧北辰走上前去,把手放在她额头上,果然是退烧,他暗暗地松口气,坐在旁,看着她苍白手软软地垂落在床侧,他想起她初到萧家那夜,也是这样病着,这样犹如婴儿般蜷缩着,让人心生无限怜爱,他缓缓地握她手,将她手紧紧地包容在自己手心里,再也舍不得放开,轻轻地叫她声。
“九儿……”
林杭景昏昏沉沉神志不清,只感觉到自己手被人握着,有人在叫着她乳名,竟是那样暖,那样安稳,这是多少年都不曾有过感觉,她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眼泪便从长睫毛下行行地滚落,微不可闻地叫声,“……娘……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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