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杭景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脸上红晕未退,只转过头去摆弄那几只蝴蝶兰,默片刻,轻声道:“你明天有没有空?”
萧北辰道:“你有事?”
林杭景静静地凝望着那片蝴蝶兰,低声道:“好久没看见七姨,还有嬷嬷,整日在这里待着,心里只觉得烦腻。”
萧北辰微怔,目光在林杭景侧脸上停留片刻,道:“过阵子,就是书仪婚期,到时候再带你去。”
林杭景手指停留在那蝴蝶兰枝叶上,回过头来看萧北辰眼,那双眼眸里透出点点水光,她轻轻地垂下眸,颗眼泪顺着面颊滑落,只含着泪低声道:“算,不去,有个什意思。”
热,忙解颈间扣子,将军氅脱下来交给云艺,走上楼去。
他才走到林杭景房门前,正巧小丫头秀儿才推门从主卧室里走出来,见到萧北辰,刚要作揖,萧北辰却示意她安静,自己用手扶那门把,朝着主卧室里看去,林杭景却坐在罩着粉红色灯罩台灯下,静静地看书,旁架子上摆放着只绿釉堆漆瓷花瓶,花瓶里插着几只蝴蝶兰,那清雅素白花瓣映衬着她洁白如雪面孔,那样柔美,却衬她整个人都是薄如蝉翼,脆弱透明。
萧北辰无声地凝望她片刻,她察觉到,抬起那双清眸来,竟是看到站在门边萧北辰,她面颊顿时微微红,轻声道:“你怎也不说句话?悄无声息。”萧北辰走上前来,只轻声笑道:“突然想起句话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林杭景知道那是诗经里句子,其中之意她也是明白,时间面颊洇红,转头看眼那摆在旁边蝴蝶兰,低声道:“净胡说,这又不是桃花。”
萧北辰微微笑,道:“什花都没你好看。”
那话中多几分负气意味,眼泪从她脸上滑落下来,与耳边坠下来明珠交相辉映,萧北辰心中不忍,知道是他愧她,伸出手来擦干她脸上泪珠,轻声道:“你看你这又掉眼泪……好吧,明天带你去。”
她听得他那声,眼睫毛轻轻地扇,不由浅浅笑,那脸上还挂着晶莹泪珠,萧
林杭景脸下子更红,那玉般莹润面颊上却是出现两个浅浅酒窝,乌黑长睫毛微微扬起,倒好像是嗔怒样子,“你今天平白无故,学父亲说话。”
萧北辰看着她样子,眼里带着笑意,轻声道:“好,那就算占你个便宜,下次让你学父亲说话也就是。”
他这样说着,却让林杭景想起萧大帅平日里叼个烟斗训话样子,忍不住就是笑,那双眼眸里光芒极是清澈,小声道:“又胡说。”萧北辰道:“你先别笑,给你带样东西回来。”
他拿出个盒子来,在林杭景面前打开,却是对东珠耳坠,这东珠远比珍珠晶莹透澈,细腻圆润,却也透着几分素雅清馨,萧北辰将那坠子拿起来,给她戴在耳垂上,她耳垂莹润洁白,再配上那流苏般明珠坠子,在柔柔灯下轻轻摇曳,明亮剔透,透出股轻盈温婉宁静来。
萧北辰笑笑,面孔越发清俊英气,道:“都说名花倾国两相欢,在看来,这下句该是,明珠杭景两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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