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辰这肠胃正难受着,看着下人端上来简简单单清粥小菜,竟还有道莴笋圆子,做得非常精致,也有点胃口,坐下来吃几口,七姨便笑道:“三少爷喝成那样,还记得昨儿是什日子?”
萧北辰笑道:“昨儿是七姨生日。”
七姨把眼溜,道:“得亏你还记得。”
萧北辰便说,“专给七姨请尊羊脂白玉观音,眼下还在路上,七姨倒比急,跟兴师问罪起来,可冤死。”他把七姨说抿唇笑
就只有恨,这辈子,就只有恨!她如此冰,如此冷,他不知道他用两年多时间到底在等些什,他保留着所有属于她东西,他个人等,个人守,他亲眼看着她亲手种下桃树开花,到最后,他等来,却是这样个结果。
她在那红纸伞下个回眸,她略低着头,唇角那微微笑意,她眉宇间轻灵通透,她在窗前写毛笔字时安静专注神情,她耳边明珠坠子流苏般摇晃着,她回过头来,对他柔柔地笑。
她走……她回来,她对他说,嫁人……她挖空他心……
这样物是人非,切都是枉然,他最后那点希望也被她扑灭,她逼着他放开手去,却原来,他再也没有留下她机会……连强留机会都没有……此生此世……都不会再有……
七姨看着萧北辰脸阵阵发白,心疼得不知道该如何好,恰逢这个时候小镯端醒酒汤上来,七姨忙端醒酒汤,用小勺给萧北辰喂到嘴里去,被酒劲烧着,萧北辰嘴唇起层干皮,在那里难受翻腾着,幅抓心挠肝模样,那醒酒汤也喂不进去,七姨看着他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在说着些什,忙问道:“老三……你说什……大声点……要什,七姨去给你找回来……”
谁知,她这样话才落,躺在床上几近于昏迷萧北辰便摇头,唇角竟是扯出抹无声笑容来,那样悔恨、凄凉、绝望,喃喃道:“……她不会回来……她再也不会回来……不管怎等着她……她都不会回来……
旁萧书仪听到这里,心中已是全然明白,终于忍不住用帕子捂住嘴,愧疚眼泪便哗哗地落下来,哽咽着道:“七姨,你看三哥这样,这可怎办好?”
萧北辰只是混混沌沌地,胃里火烧火燎疼,他慢慢地念出那个名字,那个烙在他心口上名字,梦呓般遍遍地低声念着,七姨端着那碗醒酒汤,眨眼间,眼圈就通红通红,望着昏昏沉沉萧北辰,含着泪叹,道:“你这个孩子,怎就这死心眼呀!”
转眼就到第二天,纵然是白天,餐厅里也开着小小盏水绿色台灯,萧北辰起得很晚,走进餐厅,看七姨穿着件蓝色旗袍,胸襟上别着宝石别针,正端坐在桌前个人摸骨牌,看着萧北辰走进来,便转头对旁下人道:“快去把早吩咐厨房做清粥小菜端过来给三少爷吃。”
那下人便去端饭,萧北辰走过来看着七姨摸牌,看看便笑道:“看看这下面扣是个什。”他去摸那骨牌,被七姨照手背打下子,抬头冲他道:“这算命呢,你别来捣乱,赶快去把饭吃,看你昨天喝那些酒,这会儿怕是肠子都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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