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辰笑道:“既如此,谢谢洪伯伯。”
洪福生喝下杯酒,夹口菜吃到嘴里,道:“你也别忙着谢,如今手下有个小弟兄,为挡过枪,救过命,闻听过你颖军少帅威名,很想与你见上面,不知萧少帅你赏不赏这个面子?”
萧北辰便笑道:“说过,即是洪伯伯开口,萧北辰又怎会说半个不字。”
洪福生淡笑,“果然够爽快,明儿晚上请京剧名角秋筱菊到洪家花园唱堂会,还请萧少帅大驾光临,那寒舍,倒也能蓬荜生辉把。”
萧北辰见完那洪福生,便坐汽车回萧公馆,月上柳梢头,那街面上人来往,摊贩吆喝,也还繁华,郭绍伦犹豫片刻,转过头来看着坐在后面萧北辰,道:“明天晚上少帅真要去洪家花园,那可是洪福生老巢,太危险。”
夜吃人”,说就是这黑帮界老爷子洪福生。
颖军少帅萧北辰以晚辈姿态拜会洪福生老爷子场所,是在英租界家大饭店里,此举大大给洪福生面子,傍晚时分,萧北辰正等在包厢里,只见包厢门开,洪福生老爷子便身缎子长衫,紫膛色麻皮脸上满是笑容地走进来。
萧北辰便站起来,不卑不亢地笑道:“这多年不见,洪伯伯竟是如当年,越发精神。”
洪福生也不客气,指着萧北辰笑道:“当年见你这小子时候,你也不过十二三岁,晃眼都这大,别不说,你这脾气派头可比你父亲大多,也明白,这天下是你们年轻人,们这些老骨头,竟是些废物!”
萧北辰知道他话有所指,却是笑,“洪伯伯言重,有几个胆子敢对洪伯伯说废物这两个字,若果真如此,父亲打也打死。”
萧北辰看着外面夜景,淡淡道
洪福生坐下来,手上玉斑指在雪亮灯光下熠熠生光,索性开门见山,“你们颖军在北新城内,把洪福生那点生意闹得是沸反盈天,口气封个干干净净,如今求到少帅门前,放老头子条生路如何?”
“洪伯伯说笑。”萧北辰亲拿酒来给洪福生斟满杯,笑道:“这其中本有误会,只因大哥沈晏清出事,是心急如焚,才彻查北新城,封锁交通线,手下人也不知事儿,竟是惹到洪伯伯,这是不是,给洪伯伯赔礼,先自罚三杯。”
洪福生看着萧北辰连喝三杯酒,只抚弄着大拇指上玉斑指,道:“你明白,也不糊涂,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用不着拐弯抹角,不是要沈晏清命,也不是英国人要沈晏清命,竟是那扶桑人出天价要杀沈晏清,其中原因,你也清楚。”
萧北辰笑笑,道:“自是清楚,沈晏清乃介文人,尚能不顾自身安危促成南北联合,得罪扶桑人,洪伯伯更是顶天立地男子汉,江南江北人尽皆知头号人物,又怎会替扶桑人办事!”
洪福生把眼眯,看看萧北辰,哈哈大笑,“你小子倒会说话,竟是个人物,自然不会替扶桑人办事,做那汉*走狗,也知道你和沈晏清关系,那沈晏清现在就在府上关着呢,是吃点苦,但性命无忧,如今你亲来,给三分薄面,也不是不知好歹,等过几日放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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