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生点点头,“好,辛苦你们。”林杭景却呆住,怔怔地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郭绍伦道:“总司令下令,即刻送少夫人家人乘火车到金州,从金州豫港乘油轮到美国去。”
林杭景心中忽然阵微微刺痛,凝看着郭绍伦,道:“这是他下令?”郭绍伦应声,林杭景道:“他现在在哪?要见他。”
郭绍伦看看林杭景,为难地说道:“少夫人,这确实是总司令命令,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别什们也不好说。”
林杭景默默地看郭绍伦片刻,那目光清亮仿佛是能看穿人心样,隔半晌垂下眼眸,轻声道:“好,知道。”
半篙香梦,月转星移
第二日大雪才歇,从百叶窗外透进来光芒明晃晃刺眼,林杭景刚刚睡醒,才从床上坐起身来,就见床另侧空空,她微微怔,伸手在那锦被上摸,触手便是片冰冷,他竟是早早就走,忽听得门外传来阵急促敲门声,云艺声音传进来,“少夫人快起来,楼下有人找你。”
林杭景忙披长衣去开门,开门就见云艺满脸喜气样子,对着林杭景道:“少夫人,郭副官刚从火车站接两个人回来,说是林老爷和林太太,这会儿正在小客厅里歇着,等着少夫人下楼呢。”
那连串话便如惊雷样在杭景耳旁响起,杭景心狂跳起来,竟然不敢相信云艺话,道:“你说……谁来?”
云艺笑道:“是林老爷和林太太,少夫人爹娘到。”
因新平岛处于扶桑军控制之下,林杭景行人便无法从新平岛秦港乘油轮,不得不绕个大弯子先乘火车去金州,再从金州豫港乘美国油轮“迈阿密”号前往美国,从北新到金州,却要在火车上颠簸三日,幸好订是火车特包,包厢内安逸舒适,倒也不会太辛苦,然而第天夜里,就从广播里传来
林杭景眼里下就涌出眼泪来,便好似站都站不稳,推开云艺便往楼下奔,云艺慌地在后面赶着道:“少夫人,你慢点,别摔着。”林杭景也顾不得,路奔下楼去,推开会客室门,就见到那对熟悉身影站在那里,她还来不及说话,只叫声,“爹,娘……”眼泪早已经成串地从脸上滑落下来。
而站在会客室里,正是被南面中央z.府关押长达八年之久林棠生夫妇。
八年关押,八年骨肉离分,林棠生早已经是鬓生华发,携着林太太手转过头来,眼瞅见林杭景,林棠生眼睛立时就湿,旁林太太更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伸出手来,哽咽着叫声,“九儿,孩子……”
林杭景几步奔上去,扑到林太太怀里,什话也说不出来,便是孩子般地哭泣,旁林棠生也止不住落泪,伸着手将林太太和杭景都揽到自己怀里,颤着声道:“八年……八年……还以为咱们这家人再没有这样团聚天,以为再也见不到九儿……”
就在此刻,会客厅门忽然推开,林杭景含着泪转过头去,就见副官郭绍伦带着几名侍卫官站在那里,在郭绍伦身边就是颖军幕僚余白老先生,郭绍伦脸郑重表情,对林棠生恭敬地说道:“林老先生,车都备好,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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