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军行辕是萧北辰后方指挥部,前院议事,里院休息,走出前院,穿过个小小月亮门,便是个幽静小庭院,才刚抽芽绿树掩映着小小屋舍,眼看去,就和普通民宅没什两样。
萧北辰带着几个侍卫官走到里院,就见正在里院当值侍从官上前来立正道:“报告总司令,郭副官回来。”萧北辰抬头,就见郭绍伦站在门房侧,见到萧北辰,慌地立正敬礼,萧北辰看他眼,默默道:“他们都上船?”郭绍伦面有难色,略有些支吾地点头,幸亏萧北辰也没看他,只朝着前走。
唐起安跟上来,看郭绍伦样子,道:“郭副官,什时候到?”郭绍伦面拿眼溜着走在前面萧北辰,面回唐起安话,道:“刚到没会儿,这路
推进,颖军直撤到北新城外豫家界、苗店、三湾塘带与扶桑军对峙,扶桑军也是损失惨重,暂无力再战,双方都达成心照不宣休养补给,只等最后战,便是死守北新!
中军行辕内,开整整个上午军政会议才刚刚结束,颖军首要都走出去,只剩下萧北辰个人还站在桌前看那战略地图,直直地盯着那地图,心知这样两面夹击,力量悬殊,如今战局已定,如此对峙态势不过是拖延时日为北新城内百姓争取逃亡时间,可怜有心杀敌,却终究是无力回天!
唐起安还站在旁,就见萧北辰忽然个趔趄,差点摔倒,他惊,眼就看到萧北辰后背军装上渐渐沁出殷红血迹,竟是伤口流血,慌地他喊道:“总司令,你伤口……”
萧北辰在新平岛战役受伤,子弹从右胸穿进去,幸而打伤是肺叶,抢救及时,保住性命,却是险之又险,为免扰乱军心,除萧北辰几名亲随和特别安排德国医生,并没有其他人知道他受伤事情。
萧北辰面色憔悴,呼吸阵紊乱,还在那里道:“没事儿,用不着这大惊小怪。”
唐起安却是不得不慌,对外面卫戍喊道:“快去叫那个德国医生过来。”
萧北辰踉跄着坐到椅子上去,只觉得头痛yu裂,耳周围全都是难以忍耐嗡嗡之声,如匕首在瓷面上划过般刺耳,满世界都是这样嗡嗡之音,他突然之间什都不知道,身体是空,脑子也是空,根本就感觉不到伤口迸裂疼痛,眼瞳里是片窒息黑。
唐起安守在旁,看他样子,心里更是忐忑不安,看着外面德国医生大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背医药箱护士,唐起安忙退到旁,看着德国医生带着护士给萧北辰重新包扎伤口,缠好绷带,方用生硬中文对萧北辰道:“总司令心力交瘁,这样下去不利于伤口愈合,如今伤口还有感染迹象,决不可再操劳。”
萧北辰听着那德国医生话,也不应声……从窗外吹进晚风从他面颊边慢慢地拂过,旁唐起安送着德国医生出去,回来看萧北辰还直挺挺地坐在那里,便走上来道:“总司令,到里院休息休息吧,若有事儿马上报告。”
萧北辰深吸口气,半晌从椅子上站起来,因刚才换药时候把戎装外套脱掉,这会儿唐起安忙从旁拿军氅过来,给萧北辰披上,又叫几个侍卫官,路跟随着萧北辰到里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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