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将最后块鱼眼肉也吃下那刻,突然感觉曾经吃下每口暖流,都重新从骨骼深处迸发出来。
犹如溪水最终汇成洪流,冲垮山峦,奔腾如江河!
门外有名家长嘀咕着:“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啊,孩子都在门前跪哭半个小时,这位先生就这狠心不开门?”
说着,家长将耳朵贴到朱红色门上。
只是她刚刚贴上去,却听滚滚雷霆好似在耳边炸
他并没有问对方现在心里好不好受,似乎点都不在乎。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家长喝骂声音:“给跪在先生家门口,先生不出来见你,你就不准起来。”
家长们看样子,是打算用苦肉计。
起初,只有位家长这做,后来大家有样学样,秋叶别院门口竟然跪排学生,嗷嗷痛哭着。
原本清净秋叶别院,突然喧嚣起来。
李恪想想,最终还是没将自己委屈说出来,他回答道:“先生,想跟您道个歉,昨天晚上有人找上门,想要帮他们求情,结果说,这事情说不算,得找您才行。”
“你说也没什错啊,”庆尘摇摇头:“不必自责。”
李恪认真说道:“不是这样,后来母亲批评,他说您把这重要事情交给,就理所应当帮您把所有事情挡下来,而不是有责任全都推给您。”
“你母亲说也没错,”庆尘说道:“但还是不用自责。”
这时庆尘在想,难怪李恪这少年要比其他孩子都讨喜些,原来是有着优秀母亲,还有着良好家教。
赶紧抹抹眼泪,继续做红烧鱼。
今天,庆尘已经将狙击训练标靶推移至2100米,只剩下最后500米便算是‘毕业’。
没过会儿,李恪将红烧鱼端上桌子。
“去把谢客牌子给挂上,把门关严,不然话,今天可能会有点热闹,”庆尘闭着眼说道。
李恪愣下,但还是照做。
庆尘看李恪眼:“愣着做什,来吃饭。”
李恪自知这门口聒噪是自己犯下错,便摇摇头说道:“先生,今天犯错,就不吃饭,去帮您把衣服给洗。”
说着,李恪头也不回进西厢房,默默把衣篓里衣服拿出来,用手搓洗起来。
冬天水很冷,但他连洗衣机都没用,像是在惩罚自己似。
庆尘看这幕只是笑笑,继续将鱼吃干干净净,鱼骨上点肉都不剩。
庆尘看看李恪:“哭过?”
“嗯,”李恪诚实应声。
“同学们骂你吧?”庆尘乐呵呵笑道。
“先生怎知道?”李恪好奇。
“能猜到,坐下吃饭吧,等外面人都走,你再离开,”庆尘说道。
结果刚挂上谢客牌子没多久,门外便传来敲门声,有人在门外喊道:“先生,带着孩子来给您赔罪,您把门打开吧。”
李恪看向庆尘,却见这位教习先生已经拿起筷子开始吃鱼,对外面发生切置若罔闻。
秋叶别院外面家长与学生没走,没多大会儿,便又有新家长与学生来到门外。
慢慢,外面等候十多名学生与家长,李恪却发现自家教习先生跟没事人样,慢条斯理吃着龙鱼。
“今天做咸,有心事?”庆尘边吃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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