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不要乱来!”紫川秀喝道。
忍住刀劈下去冲动,白川持刀静静地站在黑暗中,努力想看清楚眼前那片黑暗。从光明到黑暗整个过程太快,她眼睛还无法适应,眼前片赤红。她使劲地揉着眼睛,想把眼前黑暗看个清楚,却无法办到。只是隐约感觉在原来紫川秀所坐位置,好像有个什东西。在黑暗中没有任何声音,死般沉寂。
黑暗中,白川也不知过多久,五秒钟,十秒钟……当她眼睛慢慢地开始适应那黑暗时候,眼前又是突然亮,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躲避那阵刺眼光亮。
她马上又睁开眼睛:四支照明火把不知怎,竟然又恢复燃烧,在墙角里啪啦地燃烧着,散发出松木特有清香。屋子里仍旧只有紫川秀和她二人,刚才究竟发生什?
下子,白川猛地掀开帐篷帘子冲出去,张望四处,外面空无人,只有那连绵帐篷。营地边上林子里,知在永不厌倦嘶鸣着,远远,村中狗在发出呜呜怪鸣,可以听到远近军营中,士兵们走路脚步声、帐篷里聊天窃窃私语声、巡逻士兵武器铿锵声,那股奇异压力已经消失,切恢复正常。头顶,满天星光灿烂。
原来是因为强援就在周围。
震撼刚过去,白川好奇心又起来。想到传说中“他”,她激动得心脏怦怦直跳。
她不禁轻声问:“大人,你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布卢村吧?你怎知道他还在这里?他长得什样?帅吗?定很厉害吧?”
震惊之下,白川不顾淑女形象,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吃惊道:“在哪里?在哪里?”惊慌左看右看,却不见任何人影。
紫川秀微笑道:“你冷静下来,仔细用耳朵听。”
几个士兵举着火把围着营地正在巡逻,经过主帅帐篷时,举手给她行个军礼。白川怅然而失,心里知道“他”已经走。她轻轻地还礼,又走进来。
“他……走?”
紫川秀依然是半躺在卧铺上姿势,微笑地看着白川。白川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提着马刀,
周围静得出奇,空气中荡漾着奇异波动,仿佛空气已经不再流动,给人种压抑感觉。刚才个劲地嘈杂不安夏蝉,不知道什时候起,已经乖乖地闭上嘴巴。远远村中听不到任何犬吠声,河谭里青蛙不做声,甚至就连凉爽夜风吹过针叶林所发出那种特有呜呜声也停止。
五月酷暑晚上,股压抑阴寒使得白川不禁打个寒颤。她偷偷地向紫川秀挪近点。这时她,虽然身处数千大军环绕下中军帐篷中,却依旧感觉自己是无遮无掩,心头泛起那阵莫名无力感,怎也无法消除。
就好像有双无形手在后面推着似,帐篷帘子无风自动,点点地向里面敞开,外面却看不到人影。若不是紫川秀温暖手及时地搭在她肩头,下秒钟白川就要大叫:“有鬼!”。她转身“啪”地打紫川秀个巴掌,骂道:“下流!”
“噗”声轻响,四支照明火把同时熄灭。瞬间,帐篷里变得片漆黑。
白川猛地抽出马刀,“叮”声轻响,雪亮刀光在黑暗中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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