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并非你想像那强大,正是因为你们恐惧和退缩,使得魔族更加嚣张和跋扈。你们再退让和忍耐下去,他们会把你们逼得无路可退,直到跌进深渊。那时候再进行反抗就为时已晚。再说,并没有说们定要击败整个魔族王国,争取定限度独立和自治权利还是有可能。”
布丹奇怪道:“你说是什意思,光明阁下?”
“长老,您见过水中蝌蚪吗?这是种很弱小动物,身上既没有坚硬外壳,又没什尖锐刺,任何条大鱼都可以把他们轻易吃下——但实际上,大鱼却是从来不吃蝌蚪,就因为蝌蚪身体里含有种毒素,大鱼如果吃它,会被毒死。现在情形,们远东就好比只蝌蚪,而魔族就是那条大鱼。蝌蚪想要击败大鱼,确实是很难,但如果只是想从大鱼嘴边保全自己,并非没有可能。
“在魔族军中待过,知道,魔族并不是很在乎远东土地,他们垂涎
意义。”
布丹瞬间激动起来:“你说什?光明阁下,身为圣庙守护者,在圣庙修行十多年,清楚它砖瓦,草木。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对这圣庙更解!”
“抱歉,但还是要说,您不怎懂圣庙。”
没等布丹开始反驳,紫川秀自顾自地说下去:“为什圣庙在远东民众心目中地位那高?为什,你们祖先,曾经那舍生忘死地保卫它?为什呢?”
布丹愣,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马上回答:“圣庙是们供奉奥迪大神圣地。们当然要崇拜它,保卫它!”
“您错,长老。并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圣庙在远东民族心目地位是如此神圣,因为他们所捍卫,并不是仅仅是座庙宇,更是他们民族自尊和光荣,是他们自由和传统象徵,是所有值得他们所珍惜、所不能割舍切美好事物象徵。这里每寸土地,都埋葬着你们祖先遗骨,浸透他们鲜血!正是因为他们勇气和辉煌,使得圣庙之所以神圣!
“您身为圣庙守护者,如果因为无知、懦弱、胆怯或者别什原因——对外面千百万佐伊族人民正在遭受苦难和摧残不闻不问,视若不见。
那,等到整个远东都已经变成魔族奴役场和奴隶工厂时,所有佐伊族都变成魔族奴隶——或者死人——之后,即使您还守护着圣庙,那还有什意义呢?信奉圣庙人民已经不复存在。”
布丹脸青阵白阵,当初那种平静自若风度已经荡然无存。紫川秀词锋犀利得超出他想像,让他完全无法反驳。
想好阵子,他才说:“承认,光明阁下,您是流演说家。但现实情形是:魔族还很强大,即使们把整个远东全部动员起来,们也还是无法与魔族王国进行整体抗衡,不到个星期,他们就摧毁紫川家所有军队。如果们起来反抗,那是自取灭亡。如果只是个普通佐伊族战士,当然可以说‘不自由,毋宁死’,但问题是,举动牵涉到上百万人性命,不能光凭自己意气用事。如果因为莽撞而导致整个佐伊族遭受灭族之灾,那就将成为整个种族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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