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川秀郑重地道谢:“谢谢。那,你们也要多保重啊!”牵着马走好远,回过头看,那两个身影依旧立在城门下,遥遥地望着自己。对着身后人影,他深深地鞠躬下去,轻声说:“谢谢!”
远远,他们也向他鞠躬还礼。
不知不觉,紫川秀已经热泪盈眶。他翻身上马,向着日出方向飞驰而去。他老是用马刺踢马,好像想逃开在后面追逐着他惊恐、悲哀和痛苦。黑马像旋风般地向前疾驰,鬃毛迎风飞舞,吃力地喘息着,张大鼻孔,喷出阵阵热气。马越跑越快,扑面而来带着冰冷气息寒风吹刮着他眼角泪水,这使他感到神清气爽。两旁景物在飞快地后移,那种风驰电掣速度让他兴奋。
当时,他听到紫川宁哭泣声音,他没有回头看她,因为没有必要。爱情不是依靠哀求和怜悯得来,纵使自己已经失去切,但总还留下尊严。他知道,他已经将生活热情和以往对她爱慕通通留在她脚下。他相信自己再也不会获得激情,再也燃烧不起男女间情火,再也不会痴迷狂热。如今他心境,清澈而冰冷,就像那天空落下来纷扬白雪。
他默默地说:感谢上苍,你解除精神枷锁。如今,再没有什东西可以束缚。今年二十二岁,就已经是远东光明王,已经远东军队统帅。哪怕就是显赫时流风霜也不曾拥有这庞大军队,这多精锐士卒。有这支军队,自己即将横扫远东全境,满可以封疆裂土,傲视当世!如此风云际会,岂是当年小小紫川家副统领所能祈望?
,人来人往。路边饭馆里传出烤肉香味,架马车从他身边驶过,激起雪泥溅他身,车音辘辘,车夫探出头来对他做个鬼脸,叫嚷几声,匹拉车马在放声长嘶,于是车夫声音便消逝在马嘶鸣中。人们脚步匆匆,那种人群独特气氛扑面而来。眼前切是那真实,生活气息是那鲜活。在这美好日子里,竟然有人会悲伤,会难过,会伤心落泪,这是多不可思议事啊!
“好大雪,今年又该丰收。”紫川秀喃喃说。
帝林和斯特林面面相觑,脑子里转着同个念头:他该不会失心疯吧?
紫川秀转过头来:“要回远东去,补给事情就拜托你,斯特林。具体事情,负责后勤明羽会和你联系。”
“请放心吧。”斯特林点头,有点不放心地试探着问:“那……你没事吧?”
紫川秀笑笑:“很好。”
三人路走回帝林府邸,收拾包裹和行李。二人送他,直送到帝都城门口,路无言。天空又下起雪。
“那,就在这里分手吧。”
帝林点头,出声说:“保重。”随即压低声音:“战况不利话,赶紧逃回来吧。会安排人手在瓦伦接应你。”
斯特林没有说话,只是担忧地看着紫川秀。他太平静,平静得反常,让他很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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