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二年六月二十三日。
天气非常好,午后两点,气温高达三十三度,阳光
旗帜招摇地从总长府、元老会和统领处面前经过,口号声排山倒海:“打倒魔族!”、“为远东事变中死难同胞复仇!”、“为九月事件复仇!”、“直捣黄龙,踏平魔神堡,活抓魔神皇!”游行人群望无际,他们堵塞帝都大大小小道路,治部少员警们在烈日下徒劳无功地呼喊和指挥,却成效不大。反倒是帝都市民们对游行激进分子们抱有极大宽容心,容忍他们在街头墙壁上乱写乱涂,和砸烂“禁止通行”交通栏杆。
由于军事上连续失利,军务部成为众矢之。那些热血沸腾军校学生和精力过剩小伙子们为发泄胸中燃烧激情,把军务部当成魔神堡,斯特林当成大魔神皇,三天两头地围攻,高呼着“军队无能,辱权丧国”口号,他们不断地向守卫们投掷石子、瓦片、垃圾、污水袋,用颜料将军务处大门涂抹得塌糊涂。斯特林不得不向帝林借调个中队宪兵来守卫门口,当他们回去时,身上伤痕累累,全是斑斑点点污迹。
在六月十日次游行中,游行队伍和维持秩序员警们发生激烈冲突,十四人死亡,百多人受伤。
同日,四个后备役军官口袋里藏着折叠刺刀冲入后勤部,他们要杀死家族幕僚长官哥珊——她反对扩大军队征召范围,和再增加军队已经极庞大军费开支——结果由于过于慌乱,其中人刀子从口袋里露出来,引起值班守卫留意。他喝住他们。四人以为事件败露,立即抽出刀子袭击警卫,将其活生生地捅死,旋被赶来其他警卫制服。四人立即被捕。
这极其残酷而无视法纪袭警和谋杀案件,引起公众极大关注。在公开审判时候,凶手表达对那位失去丈夫员警遗孀歉意后,公开宣称:“国家状况令人担忧,民众困苦不堪,国防软弱无力,官吏腐败成风”。他和他同伙对哥珊统领和遇害员警并没有私仇,他们目为“唤醒沉睡祖国而敲醒警钟”,要除掉“阻碍祖国强大切障碍”!
哥珊从嘴边轻轻吐出两个字:“蠢货!”
旁听公众全体起立鼓掌,掌声经久不息。在民众心目中,他们是烈士,是代表民众利益斗士。对凶手同情竟然高达这般地步,以致有几万人自发地签名为其求宽恕,甚至有人寄来用血写请愿书。在元老会最后出面干涉下,本该以谋逆罪处死四名军官全部判无期徒刑,预计用不几年,他们将很快就从监狱里出来。还是老规炬:任何采取,bao力行为者,如果是为国家荣誉,都应该****。
军队竟然发生此种目无法纪行为,军务处长官斯持林向哥珊幕僚长郑重地书面道歉,并保证将尽量约束军队,绝不会让同类事件再行发生。后者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话:“你现在要做不是道歉。”哥珊面无表情地说:“局势发展并非你能够控制,下个目标很可能就是你,你应该调些可靠部队到身边来。小心啊,斯特林,你是军队最后丝理智。如果你死,们就再也无法遏制军队盲动。”
斯特林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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