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孤道,望无际黄沙,令人窒息死寂,扑面而来地风沙。生存,这个最基本生命活动,在这片土地上都成奢望。
时值初夏。但戈壁上太阳已经十分猛烈,照得人晃不过眼来,连紫川秀本来白皙脸色都被晒得黝黑粗糙。早上不时刮起大风沙,远征军士兵们纷纷解下笨重铠甲。用外套捂住头脸,迎着风沙艰难前行。在很多地方,黄沙湮没道路,人马必须在没脚深沙窝里跋涉,只能走步挨步。队伍里,不时有装载辎重地马车轮子陷入沙坑里出不来,那时就得出动整队士兵来
,魔族强悍血腥名声更胜于远东,入侵这个民风强悍国度,场可怕游击战争将不可避免。
想像中,自己入境。各路游击队、决死军、敢死队、山口组、童子军就该蜂拥而上,自己和部下们疲于招架,终日厮杀不断。为应付各地反抗军和游击队,紫川秀都做好损失三万兵员准备。
但事情发生令远征军高层集体大跌眼镜:自从进魔族境内,除亚哥米还做些抵抗外,民间根本没什反应。魔族民众逆来顺受地驯服让紫川秀吃惊。远征军声吆喝:“要粮食!”魔族土著们立即掏空自家最后个米袋;远征军说:“要木材!”于是土著居民就乖乖地把自家屋顶大梁拆下给远征军送去充当柴火;远征军说:“要劳力!”于是村长挨家挨户点人头凑出壮丁给远征军运粮草。
看到这情形,文河等人大受鼓舞,认为自己是有道伐无道,解民倒悬,所以正义之师得到万民拥护。但时间长,紫川秀发现,压根不是这回事!并非因为魔族居民热爱和拥护远征军这支“正义地解放军队”,这纯粹是魔族尊崇强权传统特性在作怪罢,魔族习惯于服从强者。当年魔神皇强大,他们全都对魔神皇俯首听命;现在魔神皇被紫川家击垮,远征军铁骑和马刀压到他们头上,于是他们又全对紫川家唯唯诺诺。
紫川秀实在搞不明白,那些绿色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人类军队正杀向他们首都。他们就那心平气和,点不在意?
“他们服从只是强大,并非正义。偌大个国家,当面临覆亡时,竟没有个臣民起身为她而战,这当真是不可思议!”
魔族性情反复无常,既对主群忠心耿耿,又叛逆无常,既残,bao血腥、视死如归,同时又是懦弱如鼠、触即散。这多矛盾性格都集中在个种族身上,他们竟还没有精神分裂而死,真是不可思议。
路行军,魔族境内道路比不得内地道路平坦宽阔,多是坑坑洼洼泥路,碰到雨季就变得泥泞不堪。因为远征军拾大量辎重,行军就得十分艰难。纵然没有遭到阻击拦截,但每天前进速度也不过五六十里。
自从过米兹米格勒,所经地形又是变,从山地变成荒漠。在内地,人们常说魔族地广人稀,但亲身体会,紫川秀才明白空虚国家荒凉到何等地步。足足赶四天路,在道上走快三百里,不要说城市,就连个小乡镇甚至连个小寨子都见不到。
开始时紫川秀还以为魔族在实行坚壁清野战术呢,但向导告诉他,这儿本来就是荒无人烟,戈壁方圆数百公里内都无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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