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得连
根针掉小来都听得到。将军们脑子里片空白、眼睛直挺挺
望着帝林。
有人结结巴巴出声：“大……大人！您是在开玩笑吧？”
帝林没有回答。这样白痴问题也根本无需回答。斯特林为人宽厚大度，深得军队和民众爱戴，谁也不会拿他死讯来开玩笑。而且，严肃而冷酷总监察长泪流满面，将军们都切实感受
那份真切悲哀，那是不能作假。
“大人……到底出什
事
看着那张普通椅子，监察总长眼中流露复杂感情。他伫立着，身子微微颤抖。他想转过头，但那张椅子仿佛有着神奇力量，抓住他目光，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他走过去，步履艰难，每接近那张椅子步都要使出浑身力量和意志。那短短几步距离，他竟走好久。他颤抖、轻柔抚摸着座位靠背，像是在感受着它逝去主人气息般，这时，他低下头，散落头发遮住他眼睛和面庞。
这时，将军们都看出不对。斯塔里红衣旗本走近介绍说：“大人，请允许下官向您报告。
们正在开会，这个位置往常是斯特林大人座位。只是您今天来不巧，斯特林大人刚好不在，们正在等他回来。”
“你们在等他回来……”帝林轻轻叹息。
这时，帝林转过头来面对着众人，散发遮住他红肿双眼，在他苍白脸上，两行泪水顺着脸颊静静流淌。他解开斗篷，现出里面纯黑色军大衣，在他右上上绑着条白布带，胸口处佩戴着朵小小白色纸花。
态度。
“诸位，”军法官响亮说：“请起立。总监察长大人驾到1”
将军们迟疑、拖拖拉拉站起来。
那军法官干脆利索向旁边闪，立正行礼。披着黑色斗篷帝林出现在门口。他双手插在军大衣口袋里，长身玉立，冷漠而骄傲望着众人。
将军们同时立正行礼：“大人！”
看到帝林装束和神态，众人都明白过来。
“大人，可是府上有人过世吗？很难过听到这个消息，但大人您是国家重臣，担负重任，还请希望您能保重身体，千万节哀。”
帝林摇头，在他下巴和脸颊边上，凝结着串又串小冰珠，那是流出泪水被冻成冰，每颗泪珠都在晶莹发光。这个掌控大权年轻重臣，他连悲伤都显得如此美丽，他耀眼光芒无声在房间中闪烁着，照亮每个人眼睛。
“斯塔里红衣，你说得没错。失去最爱亲人，你们失去最好长官，而国家失去伟大统帅。”
帝林流着泪，清晰说：“斯特林大人已经离开们，他不会再回来。”
对着满座闪烁将星，帝林神情淡淡，看不出悲喜。监察总长脸色异样苍白，眼睛红肿，几缕散发洒落在他额前，显得有点凌乱。
文河响亮说：“不知监察长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
帝林点头，没有出声。他径直走进来，扫众人眼，目光没在谁身上停留，却是停在会议桌首席，那张空着没人坐椅子上。
那是张常见红木办公椅子，样式普通，已经颇有些年头，这张椅子扶手和真皮座垫都有点褪色。
那是他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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