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汭松口气,说;“正是。当时黄敏正要在卷宗落笔,却听到黄梓瑕叫声‘爹爹’。他抬头看,问,你个小姑娘家,过来这边凶案现场干什?快点回去!黄梓瑕却指正站在旁边那个首饰商,说:‘爹爹,你听到他说话吗?所以那位夫人绝不是自尽,而是被人装成自尽模样,她其实是被人害死!’”
李汶脸不信,说:“九哥,你说她当时十二岁,年纪比还小,这个小个小女孩,说话会有谁信啊!”
“正是如此,当时黄敏也觉得她个小小女孩说这样话真是不可理喻,低斥声‘顾自玩儿去’,就不打算理会她。谁知她却将自己手按在父亲案卷上,说;‘爹爹,你曾经在家与同僚聊天时候,说起人之将死,心如死灰,那,你见过哪个心如死灰人,会在自尽前还去首饰店里定制银钗?而且,还只是挑选样式,并没有拿到手呢!’”
李汭这句话,殿内鸦雀无声,连那个直抱着琵琶锦奴也时出神,手无意识地在琵琶上划,声轻响,但谁也没有注意她,众人只是各自恍然大悟,然后才击节称赞。
李舒白抬手轻点桌面,示意身后黄梓瑕。她会意,缓缓跪下来,提起桌上酒壶,将他酒杯里注满。
书人样看着面前众人:“诸位,话说至此,可有人知这位黄梓瑕黄姑娘叫她爹爹何事?”
李润笑道:“你才刚刚说个开头,又没有提示,们怎知道这位黄梓瑕叫她父亲什事?”
李汭笑道:“确实只说个开头,但那时黄梓瑕已经知晓新嫁娘死因与真凶,而且刚刚也已经提示过。”
众人面面相觑,李汶抢先说:“依看,那位算命先生很有可疑,难道是为让自己得个活神仙名号,所以不惜害人?”
李汭哈哈大笑,又转而问李润:“七哥觉得呢?”
他微微转过眼睛,看见她侧面,长长睫毛浓且卷翘,低低覆在她那双幽深如潭双眸之上,陽光透过窗棂,在她
李润略沉吟,说:“这个倒不知道,莫非是布商与那位新娘子在嫁衣上起争执所以怀恨在心?又或许是首饰商人在那位女子去买首饰时发生什龃龉,所以下手?”
李汭笑着,不置可否,又转而问李舒白:“四哥认为呢?”
“是丈夫下手。”李舒白随口说。
李汭顿时震惊,露出“哥哥请受拜”表情:“四哥,你怎能猜出来!”
“以前在刑部看过卷宗,所以大略知道真相。”他平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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