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喧闹数月血案就此落下帷幕。众
佛门中人,必定是熟知佛家经典信徒。而京城宵禁,若要在各处杀人唯有当日事先留宿于各处,前几个事发之地没有佛寺等,个和尚留宿必定引起他人注意,因此,信徒作案机会较大。而此人残杀多人,必定不是真正皈佛之人,定是被民间歪门邪道所迷。迷信之人,必有信赖。按照前面推断,此事不是依照四面八方传言而来,于是又想到,迷信人还经常有个习惯,就是行事必看历书。”
所以她在翻看历书之后,发现凶手行凶方位与历书上当日测定吉利方位完全契合,第三次凶案发生之日,历书上写着大利西南,又翻看前两次杀人之日,个是大利正北,个是大利正南,正合凶手杀人方位。因此她猜想,凶手杀人,必定以历书为准,而非众人猜测,四方各人。
而李舒白也在她翻看历书之后,立即注意到这点,于是在大利西北那日,两人才起埋伏在普宁坊那个孕妇家前,来个守株待兔。
“原来如此!”李汶赶紧又问,“那,你是怎知道凶手肯定会对那家下手?怎知道这次目标必定是孕妇?”
“因前面三人丧生,个更夫是老人,个是壮年铁匠,这两人被杀尚且不提,善堂那个小孩,却孤弱衰竭,正在濒死之际,就算不杀他也活不几时,凶手杀他又为什?”黄梓瑕说着,略停顿,才说,“然后注意到件事,便是那位壮年铁匠,他被杀害地方,是在药堂————换言之,他是在去看病时候,被杀害。”
李汶还在思索,李润在旁手握酒杯,轻叹道:“人生四苦,生老病死。”
“正是如此。老,病,死。如今唯剩下,只有生字————而那个孕妇,正是长安西北即将生产临盆唯个,若凶手要在那天下手,盯上只可能是这个目标。而那天他前去杀人时,又刚好遇上产妇临盆,他大喜过望,还以为是上天在帮他完成这个‘生’。”崔纯湛叹道,“大理寺和刑部联手审讯,凶手供认不讳,原来他家人遭灾,月之内死得只剩他人。他惧怕忧思之下,信西域传来种教派,此教在西域也是人人喊打,谁知却传到中原,上面有种邪法,是说灾厄可以传渡给他人,他邪火上身,信那说法,以为杀那四个人,自己便可以超脱四苦,自此后逍遥自在,无病无灾。他现在身陷牢狱,还执迷不悟,在狱中大吵大闹,说自己是以佛经度人度己,真是死不悔改!”
殿内片寂静,皇帝挥手说:“朕看也不必等到秋后,既然已经供认,又物证齐全,这样罪大恶极东西还留着干什?这几日你们把案情理理,免得他还呼叫吵闹。”
“此事定然是死罪,不知皇上意思是?”
“腰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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