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李舒白对面,看着马车内精细装饰锦缎花纹,用金线细细勾描着瑞兽麒麟,祥云五彩。她坐在矮凳上软而厚锦垫中,车上燃令人神智清明苏合香,在这样温 暖而柔软馨香之中,她呆坐着,却如同重新经历遍那种遭遇,全身冰凉。
她嘴唇如风中枯残白花,即使是身上绛纱宫服也不能替她增添点血色。她看着面前人,嗓音略带嘶哑:“王爷 ,你是否也像他们样认为,这个世上会有人杀害自己全家,就为————那个理由?”
李舒白看着她,许久,把目光转向车窗外风景,说:“谁知道呢,人心是最不可测,尤其是你这种年纪女孩子。”
黄梓瑕看着他漠然表情,颤声说:“若王爷 真能如之前所说施以援手,相信浮云总不能长久蔽日,父母冤仇,定然能昭雪于天下。”
“等夏天过去,将会前往巴蜀次,到时候,带你去,将你父母案卷调出来全盘重来。相信,像你这样能轻易破解疑案人,不至于当局者迷到这种地步,无法洗脱自己罪名。”
也曾帮助衙门处理过各种毒杀事件,所以购买砒霜便落在身上,而钩吻则由禹宣去山上采集,准备拿隔壁那几只老是咬人恶犬试试。”
“你们之前也经常做这样赌约?”
“不止次两次。”
“你将此事说明吗?”
“说,禹宣也帮证实,但被斥之为借口。”
她咬着下唇,许久,才问:“你真能信、帮?”
他目光停在她面容上,窗外树影筛过条条陽光,如缕缕金色细线,在她面容上流转不定,在那金色光辉之中,她苍白面容与清澈双眼,显得惊人明净夺目,就连陽光都似乎只是她陪衬,在她面前失去光辉。
就是这样个少女,背负着世上最可怕罪名与冤仇,却义
李舒白微微扬眉:“那个禹宣,现在在哪里?”
黄梓瑕沉默许久,才慢慢地说:“他没有下手机会。他那日离开家之后,就去书院和群朋友论道,晚上回到家中,再未出门,直到接到父母死亡讯息才赶来。”
“这说,你行凶杀人事,昭然若揭。”李舒白慢悠悠地说。
“是,唯有可能下毒机会,就在捧着那碗羊蹄羹从厨房到厅堂路途。而且,又有购买砒霜,又有……他们所谓动机。”
李舒白点头,缓缓说道:“这样看来,唯有可能杀你父母人,确是你,想要翻案,确实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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