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看着他那已经微微扬起唇角,眉梢那种看好戏神情,心中满是愤懑,但听得他提起自己父母,时间,那种冷水浇头冰凉透骨仿佛又在她身上蔓延。
黄梓瑕,你当时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将世间切置之度外,唯有家人血仇,才是你活下来理由吗?
用力咬咬牙,她把抓过桌上小金鱼,转身就走。
李舒白听着外面更漏,说:“走快点吧,初更天快到,京城要开始宵禁。”
她回头怒吼:“给弄匹马!”
琊王家百年大族,居然让个扬州歌舞伎院里出来琴师教导姑娘这种曲子,并且还请她陪护族女赴京候选王妃,这是最大疑点。另外……”李舒白目光微冷,声音也转而缓慢低沉,“冯忆娘死,也许是他们觉察到冯忆娘不应该再存在这个世界上,不然可能会带来不必要麻烦。”
“但如今待证实问题是,那个和冯忆娘相似死去女人,到底是不是她。毕竟,世上长相相似者常有,张小像做不得证,当时又没有看清王妃身边那个大娘左眉。”
李舒白以手指轻敲着书桌,须臾,说:“以对户部那群差役解,那些能偷懒处且偷懒家伙,焚尸深埋是必定做不到。”
黄梓瑕心里升起股不祥预感,不由自主地觉得头皮有点发麻。果然,李舒白拉开抽屉丢给她个小金鱼,说:“崇仁坊董仲舒墓旁边周宅,你去找他家小少爷周子秦去。”
黄梓瑕当然还记得这个立志当仵作周家小少爷事迹,那种不祥预感更浓厚:“王爷 要去是?”
他看着她,唇角又露出那种微微向上弧度。真奇怪,明明应该是对着她在笑,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油然冒出种自己马上就又要被面前人踹下淤泥池预感。
果然,他说:“当然是和周子秦起把尸体挖出来验验。”
黄梓瑕觉得自己快要崩溃!
————“夔王爷 !是个姑娘家!是个年方十七岁姑娘家!你让半夜三更带着个陌生男人去挖尸体?”
“你以前不是经常跟着你爹去查案吗?想你见过尸体必定不少。”面对她血泪控诉,李舒白毫不动容,只用眼角轻轻瞥她下,“还是说,其实为父母伸冤之类话,你只是喊喊而已,根本也没真心实意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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