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听着她叹息,静静地插上句:“雪色应该是叫兰黛为姑姑吧?”
“是啊,兰黛与梅挽致是姐妹,自然是雪色姑姑。”陈念娘点头道,“兰黛在六人中排行第三,扬州软舞第,绿腰、回波、春莺啭,据说天下无双。”
黄梓瑕又问:“不知道陈娘还记得不,当年雪色是个人到扬州吗?应该还有个少女和她起吧?”
陈念娘“啊”声,说:“这说话,
她还直想要借个机会去找她询问呢。
“嗯。教坊司人十分热心,叫人开她房间去找。谁想她几件喜欢衣物首饰应都不见,连她最喜欢那把师傅送琵琶也被带走。教坊人只是跺脚气恼,说大约又是看上谁家浪荡子,跟着就私奔。据说自玄宗之后,教坊管理日见疏散,近年这样事情并非两桩。”
“她也……失踪?”黄梓瑕不由得诧异,加上锦奴在内,这已经是莫名失踪第三个人。
陈念娘急道:“是啊,昨日等她不到,心里有点忧虑,若说与人私奔,觉得也似乎没有这样迹象,她之前只与昭王打得火热,也劝过她几次,怎奈她就是不听……”
“陈娘你别急,你跟详细说说锦奴事情,尤其是失踪之前这几日她动向。”黄梓瑕赶紧搬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陈念娘叹道:“仔细问教坊人,说最后次看见她是三天前晚上,都快宵禁时刻,她喝得微醺回来,据说是缀锦楼喝酒呢。”
黄梓瑕点头:“那天也在,当时是为王家姑娘在宫中出事,所以群人借探讨案情起去吃饭。不知是谁把锦奴喊来,她似乎也喜欢热闹,晚上兴致颇高,还帮们打包皮樱桃————不过她那双保养得宜手显然是从来不沾陽春水,连被樱桃梗扎到都还抱怨下。”
“这孩子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人倒是好,就是时时说话不中听。”陈念娘说。
黄梓瑕又问:“陈娘,你上次说写信给兰黛,现在有回音吗?”
“急什,就算兰黛接到信就让雪色上京,这也才几天啊,怎可能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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