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个故事
来源，来自如今也在座夔王
爷 。”她顿
顿，目光看向李舒白，见他微微点头，才说，“三年前，庞勋谋反，夔王奉命前往徐州，联合六大节度使征讨。攻破徐州那日，他曾救下对被庞勋部下掳去十三四岁少女。其中个姓程少女，说起自己是来投靠姑姑兰黛，到徐州之后才听说原来姑姑因为庞勋之乱已经举家迁往扬州。她给夔王支银制叶脉簪，但夔王对于两个来历不明少女并无企图，因此在程姓少女离开后，把簪子丢弃。而从始至终，因为她们把脸涂得看不清模样，所以夔王并未记得她们容颜。”
她讲述完这段，见众人都若有所思，王皇后也只紧抿双唇，并未说话，便又说：“以上，是经由他人口述两段故事，而接下来这段，没有人证明，是
自己结合目前查探到蛛丝马迹，推测出来，当然，若不同意话，也尽可以斥之为臆测————数月前，宫中开始为夔王筹措择选王妃事宜。这个时候，身在云韶苑冯忆娘接到封信，让她帮忙护送故人之女上京。这个故人之女，便是程雪色。冯忆娘没有去考虑为什
对方不去找兰黛等旧时姐妹护送，因对方当年对她有恩，于是她北上长安，在蒲州接到人之后，护送她入京。然而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委托自己办事当年故人，如今竟已经是这样九天之上身份。她或许曾惊喜过，但最终，在尘埃落定，夔王妃人选定下之后，她迅速便消失在世上————原本，她这样个知道真相无关紧要棋子，便注定是要被抛弃。
“与此同时，冯忆娘师妹陈念娘进京寻人。然而个在街头巷尾，个在高轩华屋，京城百万人中，两人始终失之交 臂。陈念娘沦落街头，巧遇锦奴。锦奴帮她打通关节，在帝后面前献艺，但最终不是特别受欣赏，因此退而求其次入鄂王府。鄂王帮她去户部寻人，因此得知冯忆娘已经遇害身亡。后来，将冯忆娘遗物交 与陈念娘，她也答应帮寻找幅如今在兰黛手中画，并特地要求由雪色送到长安。那副画，就是当年梅挽致那个画师丈夫替她们六人绘下云韶六女图。与陈念娘手中小像样，程画师技艺极高，画中人全都是栩栩如生，眼可认。
“就在前日，接到信程雪色，终于带着那副画从蒲州赶到长安城。然而她却因此招致杀身之祸，在画像被夺之后，成为光宅坊水渠中那具无名无头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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