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也终于不能免俗,问:“这传言是真是假啊?同昌公主嫁妆真掏空国库?”
“没有掏空,不过据说也差不多。”周子秦埋头吃饭,边叹气,“那个韦保衡,真是祖坟冒青烟啊!当年们起在国子监读书时候,他经常和起逃学掏鸟蛋摸泥鳅!谁知后来居然考上进士,又娶公主,累经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到现在,已经是兵部侍郎!而呢……”
他十分虚假地作出个悲痛欲绝表情。黄梓瑕压根儿不想理他:“你这不马上就要到蜀地,实现你人生理想吗?”
“对啊,这
>大声喊道:“大中三年,岂不就是同昌公主出生那年?”
“正是!”说书人见有人搭话,立即接道,“话说这位同昌公主,自那日漫天祥云中出生以来,始终不言不语,直至三岁那年,忽然开口说道,‘能活’。时为郓王今上尚在惊讶之中,迎接郓王为帝仪仗已经到门口。因先皇久不立太子而直忐忑皇上才知,这下真是能活!自此,今上对同昌公主,真是爱逾珍宝,视若掌珠啊!”
黄梓瑕对于这种荒诞不经事情,自然兴趣缺缺。她将目光收回,却看见不远处倚靠在栏杆上听说书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笑着转头对身边人笑道:“阿韦,在说你那位公主夫人呢。”
那人是个长相俊美青年人,二十出头模样,端正眉眼中隐隐有股不应属于年轻人倦怠。他扶额皱眉,脸无奈地笑道:“好,该走,眼看都快午时。”
他回身到席上取盏醒酒汤灌下,又举起自己衣袖,闻闻上面味道,然后赶紧作别席上人,才匆匆下楼去。
身后那伙年青人指着离去人大笑:“你们看,你们看,娶个公主老婆也不是好事,你看看韦驸马每次出来聚会时,多喝两杯都要提心吊胆模样,真是叫人同情啊!”
黄梓瑕指指跑下楼去那个青年,问周子秦:“你认识他吗?”
周子秦看眼,说:“谁不认识呀,同昌公主驸马,韦保衡嘛。”
楼中那位说书人,还在兴致勃勃地说道:“这位同昌公主,去年下嫁咸通五年进士韦保衡,当时陪嫁那十里妆奁,那稀世奇珍连珠帐、却寒帘、瑟瑟幕、神丝被,简直是倾尽国库珍宝!公主在广化里宅邸,更是以金银为井栏,缕金为笊篱,水晶玳瑁八宝为床 ,五色玉为器什,金碧辉煌更胜当年汉武帝陈阿娇 金屋啊!”
如今大唐正是争竞豪奢世风,同昌公主这场婚礼,自然足以让京城人津津乐道至今。缀锦楼中,众人纷纷议论各种传说中价值连城陪嫁,时热闹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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