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去,午后日光随着马车走动,从车窗间隙中隐约透入。偶尔有丝缕照在李舒白脸上,金色光芒令他五官轮廓显得更加立体而深邃,遥不可及种疏离气质。
黄梓瑕还在偷看他神情,却听到他忽然问:“在公主府,见到那个禹宣?”
她明知道马车上这场审问必不可少,却万万料不到他开口第句居然是这样。她愕然怔下,才迟疑道:“是,早上在公主府时,看见他前来拜访。”
李舒白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见她神情中虽有淡淡感伤抑郁,却似乎并不明显。
李舒白看着她神情,眉头也几不可见地微皱。他凝视着她许久,声音也因为压低而变得沉郁起来:“你有何看法?”
看都不看她眼。
黄梓瑕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往前走,见他上早已停在那里马车,才觉得事情异样,问:“王爷 这是……要去太极宫?”
“去太极宫干什?”他神情冷淡,瞥她眼,“忙得不可开交 ,每天这里那里都是事,哪有空管你。”
“是……”她心虚理亏,赶紧又低头躬身表示自己歉疚。
“上来。”他又冷冷地说。
黄梓瑕忽然明白过来,他问是,同昌公主和禹宣暧昧 。
忽然之间,所有冷静从容都仿佛被这刻额头灼热击败,她开口,却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这是王爷 侄女事情,奴婢不敢关心。”
李舒白轻轻瞥她眼,却忽然笑出来,只是眼神依然是冷淡,唯像笑容,也就是他上扬唇角,扬起个似笑非笑弧度:“气急败坏。”
黄梓瑕张张嘴,想要反唇相讥,可人在屋檐下,又托赖他发俸禄————虽然微薄得可怜————而且自己这拼命才贴上这个人,她怎可以前功尽弃?
所以,她只能垂下眼,将自己脸转向边,低声说:“多谢王爷 提醒,奴婢知晓……与他已经是过往,估计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在起。”
黄梓瑕“啊”声。
“六部衙门在太极宫之前,可以带你程。”
“哦……多谢王爷 。”她苦哈哈地应着,点真情实意都没有。这不明摆着,被李舒白抓住,这路上肯定有得她受。
马车内气氛果然压抑。
就连琉璃盏中小鱼都识趣地深埋在水中,动也不敢动,免得惊扰这位大唐第可怕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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