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男人站起身,看着她消失在黑暗中身影,默然站许久,才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死就是死,再也找不到相似人,不是吗?”
黄梓瑕蹲在墙根下,听着他脚步声缓缓向着另边而去。她还蹲在那里发呆,后面有人问:“还不走?”
她听出是李舒白声音,回头看,赫然发现堂堂夔王竟然和自己样蹲在这里听墙角,不由得吓跳
“刚刚离开那个男人————张行英,他和你来意是样,不是吗?”他说着,忽然轻声笑出来,“孙癞子还真该在地下感到荣幸,居然有这多人在同天为杀他而来,简直成抢手货,真好笑。”
天色越发暗,滴翠面容和身影已经融到夜色之中。长安城闭门鼓声声催响,马上就要宵禁。
滴翠抬手抓住自己胸前衣襟,颤声说:“……不知道你在说什……,要走。”
“你怕什?你最恨人,已经如你所愿死在他那个密不透风牢笼之中,你不应该感到开心吗?”
滴翠再也没说什,她猛然回头,向着不远处坊门走去。
趔趄便站稳身体。
李舒白隔着车窗看她眼,示意跟在车旁景毓。
马车拐个弯,缓缓停下来,在角落中等着黄梓瑕。
黄梓瑕猫着腰贴墙边走到那两个人所在地方,静静地听着那两个人说话。
背对着墙壁,是个男人,声音温 厚醇和,说道:“滴翠姑娘,你连帷帽都不戴,个人跑到这里来,是想做什呢?”
“滴翠,你等等……”那人在后面喊她,声音温 和,几步赶上她。
她惊惧地回头看他,不自觉地退步。
他却在她面前蹲下来,抬手将她裙上块灰迹拍去,说:“你自己没注意到吧?还是不要弄脏比较好。”
滴翠不自觉地扯起自己裙裾退步,慌乱地说:“……自己会收拾。”
她仿佛极其畏惧面前人,连退好几步,然后猛然转过身,朝向坊门飞奔而去。
在深重暮色之中让黄梓瑕眼便注意到,正是滴翠。
而站在她对面人,声音让黄梓瑕觉得十分熟悉,但此时她已经无暇去思索,只能屏息静听下面动静。
滴翠惊惶无措地站在那人对面,嗓音透露她极度紧张:“你……你找干什?”
他沉默望着她,许久才开口,却不是回答她问话,只问:“你是想要杀孙癞子,对吗?所以你连帷帽都不戴,是准备不再回去,是不是?”
滴翠动不动,僵硬地站在他面前,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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