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大家福。”他笑呵呵地带他们到屋内,在张厚厚波斯毡毯上坐下,又命人煮茶,才问,“两位到来,不知是为何事啊?是夔王府需要小效劳,还是刑部衙门有什吩咐?”
“实不相瞒,们现在同时被大理寺抽调去,正在调查与公主府有关几桩案子。”黄梓瑕开门见山说道。
钱关索脸上肥肉抖抖,脸心绞痛模样:“杨公公,上次小已经对您坦承过,小与驸马爷,真就见过那三次,真!至于公主,对天发誓,没这个福分,眼就没见过!”
“这次来,不是询问驸马事情。”黄梓瑕端着刚刚煮好茶,隔着袅袅热气看着他,“想问问钱老板,十年前您……女儿事情。”
钱关索脸上正在颤抖肥肉停住,他怔愣在那儿,许久,才叹口气,整个人垮坐下来,看起来就像堆肥肉流淌在地毯上:“杨公公,女儿……唉,不知您忽然问起十年前事情是为什。”
“听说,钱老板您当初携家带口从老家逃难过来时,曾经身无分文,流落街头差点冻饿而死。而你发家第笔钱,是因为……”
“是因为卖女儿。”他打断她话,声音有气无力,“唉,多年来也没脸说,可既然公公知道,就跟您说说吧。十年前,黄河改道,家乡遭水灾,房子和田都被淹。寻思着没活路,于是带着老婆、女儿和两个儿子就往京城去。结果老婆在路上得病死,只能在路边草草挖个坑埋————后来啊,发达后到当初埋她地方找好几遍,却怎也找不到到底埋在哪儿,唉……”
周子秦从自己身边取出纸笔,敬业地开始记录。
钱关索看见他记录,稍微迟疑下,但还是继续说:“到长安之后啊,带着三个孩子站在街头,发现算完,做生意?没本钱;做苦工?路上饿得点力气都没。所以只能带着三个孩子在街上要饭,饥顿饱顿,眼看这样下去大三小全都得完。直到某天在街口拖着孩子要饭,看见个宦官在采买宫女宦官,个孩子,有五缗钱哪!看看三个孩子,寻思着,要是卖掉个,弄点本钱,说不定其他两个孩子就有活路。于是就跟杏儿————就是女儿————说,杏儿,你两个弟弟年纪小,而且将来男孩子长大,还得续们家香火不是?要不,你跟着那个公公走吧。杏儿当时嚎啕大哭,抱着腿就是不放手。也实在没辙,蹲下去抱着杏儿,眼泪就掉下来。说,杏儿,你这进宫做宫女,是有好衣服穿,有好东西吃,可弟弟要是进宫做宦官,下面小机机是要割掉,你说,你能让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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