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回头看看,发现公主身边侍女已经只剩三个,她扫眼,问:“垂珠呢?”
“垂珠刚刚追赶公主,也跟在人群中不见……”坠玉声音未落,忽然听得远远有尖叫声传来,在此时疏散人群后初初安静下来接道上显得格外凄惶:“来人啊……来人啊……”
是垂珠声音。
李舒白和黄梓瑕反应最快,立即循声飞奔而去。
坊墙后,尚余三四尺空地,疯长茑萝正爬上院墙,生机勃勃地开出大片殷红花朵,如同斑斑血溅在绿叶之上。
场都是右台那个女子妖娆柔软身影。她张开双手,仰面朝天,不顾切地旋转。编成上百条细小辫子发辫散开,合着头上纱巾、身上衣裙起,左右飘飞,如同个彩色漩涡。
垂珠她们惊呼声,被此时喧闹乐声掩盖。公主竟然在数十人面前眼睁睁消失在人群之中,她身边所有人都是不敢置信,时竟无法反应。
黄梓瑕第个回过神来,立即分开人群向里面挤去。
拥挤人群中,各色衣服,各样人物,她也迷失左右,站在街心时不知该去往何处。就在此时,有人拉住她手腕,将她拖出来。
黄梓瑕转头看见李舒白。他身材修长高挑,在人群之中卓然而立,下子就找到她。
而就在茑萝尽头,同昌公主身子正靠着墙,慢慢滑倒下去。她眼睛已经闭上,身体还在抽搐。
她身上那件蹙金百蝶红衣,湮出种异样鲜亮湿润痕迹,在陽光下颜色明亮得几乎刺眼。
茑萝后面,是丛生蓬蒿蔓草,此时,只有几枝瘦小伶仃串红,还在缓缓摇曳。
垂珠踉踉跄跄地跑过去,茑萝纠缠,她绊倒在地,却不知哪儿来力气,连哭带爬还是滚到同昌公主身边,用力抱住她,吓得脸色煞白,连叫都叫不
她焦急万分,忙问:“公主呢?王爷 看到公主吗?”
李舒白摇头,皱起眉头说:“已经命伎乐家立即撤去,但时半会儿,恐怕人还无法立刻散开。”
黄梓瑕急切道:“公主在消失之前,喊句‘九鸾钗’,想必定是有人以九鸾钗引她而去。恐怕……公主如今处境堪忧!”
李舒白略沉吟。他记忆非同凡响,平康坊大街四条,小街十六条,大小巷陌百二十三条,他看过次长安地图,便在脑中清晰无比。剔除伎乐坊聚集各条行道,剔除酒肆众多街衢,剔除前方是死胡 同巷陌,最为可能十余条街道立即浮现。
他手招,迅速给如同无头苍蝇般乱转公主府宦官分派任务,直接指名该去方向与接道,连第几条都说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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