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垂珠在公主身边侍女中俨然居首,难怪公主也说身边人唯有她最为得力。
垂珠默然不语,用袖子遮住自己手臂,依然静静跪在那里,她
黄梓瑕在垂珠身边跪下,给同昌公主焚香行礼之后,看向她手腕。
她身披麻衣,衣袖下露出左手腕,片凹凸不平烫伤伤疤,从手腕到手肘,显见当时伤势严重。
黄梓瑕低声问:“垂珠姑娘,你手上这个伤痕,是怎回事?”
垂珠默然扯过衣袖,藏起自己伤疤,垂首不言。
旁边起跪着落珮含泪说道:“这是几年前,公主因为好奇而玩火,结果差点被火舌撩到。垂珠当时为救公主,所以被烧伤。”
未完两句诗。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 月年年只相似。
“似”字最后笔还未写完,写字人便已停下手。揉过素白雪浪笺,乱飞灰尘,令这行字显得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黄梓瑕眼前,忽然有东西闪而过————那是在周子秦帮助下,已经烧成灰烬那片纸灰上迅速呈现又迅速消失那几个字。
或许是因为那种虚幻模糊感觉,眼前这行字与被烧掉那行字,在她看来,觉得几乎模样感觉。
落珮与坠玉、倾碧等人虽然也是满脸泪痕,但和眼睛红肿垂珠相比,却还是精神头强多。旁边几个侍女随声附和道:“是呀,垂珠对公主真是忠心耿耿,连皇上都夸赞过。”
黄梓瑕以随意口吻问:“说到这个忽然想起来,前日有个姓钱男人,号称自己女儿手腕上有个胎记,就在公主府中,不知各位可有看见?”
垂珠默然摇头,众人也都说道:“也听说,但手腕上有胎记,府中好像还真没见到。”
倾碧撇嘴说道:“肯定又是来攀亲嘛,京城谁不想和咱们公主府沾点亲,带点故?有家人在这里做事,也够他们出去炫耀阵子。”
“倾碧。”垂珠低声唤道。倾碧悻悻闭上嘴,说:“也没说什呀,哦对……夔王府当然也不错。”
“不是同昌字迹。”李舒白看着那两行字,肯定地说,“每年皇帝降诞日,同昌给皇上备礼时,都会亲自写贺寿词,见过。”
黄梓瑕轻提起纸张角,吹去上面灰尘。
明显出自女子之手娟秀字迹,有种久不下笔艰涩感,显见当时动笔人那种迟缓徘徊心情。
李舒白转身往外走去:“走吧,你还有什想要知道,现在就得去找府中人询问。”
身为公主贴身侍女之,垂珠自出事之后,就直跪在公主灵前,几次哭得晕过去,醒来后又继续哭泣。黄梓瑕过去时,她眼睛已经肿烂得流不出眼泪来,只呆滞地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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