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益州回来再说吧。”他将符咒又放回盒中,反正也防不住,索性只随意往身后放。
黄梓瑕皱眉望着那个盒子,说道:“其实开始,还以为公主府九鸾钗失窃手法,会与这张符咒上红圈出现与消失类似。”
“这个盒子开关存取,从不假手于人。”
黄梓瑕点头,说道:“是,所以究竟对方如何下手,又是什人下手……至今也毫无头绪。”
“它既给预兆,便直面这预兆。”李舒白面容冷峻,平静之极地说道,“倒要看看,到底是张纸左右命运,还是自己把握自己人生。”
取出那个九宫格盒子打开,又打开如同木莲般内盒,将里面那张符咒拿出来,递到她面前。
黄梓瑕伸双手接过,不由得愕然睁大双眼。
厚实微黄纸张之上,诡异底纹之间,“鳏残孤独废疾”六个字,依旧鲜明如刚刚写上。而在此时,除开始圈定那个“孤”字之外,另外出现个隐隐红圈,圈定在“废”字之上。
衰败萎弃,谓之废。
那个红圈,颜色尚且浅淡,似乎刚刚从纸中生出来般。但那种淋漓涂抹他人命运模样,仿佛带着血腥味般,令人不寒而栗。
黄梓瑕敬畏地望着他。夏日逆光之中,他站在这圈定他命运符咒之前,却笔直挺拔,如同矗立千万年玉山,熠熠生辉,不可直视,永不动摇崩塌。
她望着他,轻声说道:“还是万事小心为上。”
他点点头,将盒子锁回柜子内,又随手拿出张家那个卷轴,打开看眼上面涂鸦,说:“还有,这幅画真正面目,想绝不是所谓三种
黄梓瑕愕然抬头看着他,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王爷 ……这是什时候出现?”
“不知。自从立妃那件事过去,上面圈定‘鳏’字红圈褪色之后,便忙于事务,再也没有想起。直到前几日心绪不宁,忽然又想到它,于是拿出来看下。”他手按在符纸之上,脸上神情似有错愕,却并不惊惧,“看来,又有件难以避免风波,要在身边涌现。”
黄梓瑕问:“近日进出语冰阁人,都有谁?”
“不少,从景毓、景祐,到花匠、杂役,何况还有不在几日,巡逻侍卫过去之后,若有人要潜入,总有办法。”李舒白微微皱眉道,“嫌疑范围太大,恐怕不易彻查。”
“嗯,最好能有另个突破口。”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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