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离开脚步太过仓促,让同昌公主听见他们声音。她忽然站起走到水榭门口,眼便看见站在桥上他,还有那个正在疾步往回走侍女。
同昌公主也是猛然间脸色煞白,厉声喊道:“豆蔻!”
那个年约三十多侍女,原来叫豆蔻,与她年华并不相称名字。但他也不怎在意,只觉得心口茫然。原以为同昌公主难以对付,然而此时知道原来是郭淑妃对他有意,他只觉无比震惊,心乱如麻。
他止步于曲桥,看见芭蕉掩映下轩榭,窗前张条案,郭淑妃正搁下笔,将手中张纸紧揉成团 ,丢到地上。
他站在桥上向着她们行礼,然后沉默地转身离开。
言笑晏晏,直到知锦园人过来传报,说公主已经等他许久,他才赶紧辞别驸马,由宿薇园个侍女带着过去。
在知锦园内,芭蕉之外,池塘之畔。曲桥蜿蜒,他听到同昌公主与郭淑妃低语,依稀隐约。曲桥弯弯折折,他明明听见声音,却直在桥上走,并未到达门口。
“母妃,如今是多事之秋,太极宫那人尚未解决,您何苦在此时多生事端呢?”
“你怕什?你父皇自从那人进太极宫之后,日日都不愉快,这几日又罢朝政,到建弼宫去。据说那里新选民间五百女子,都等着他呢。”
“母妃忧心什?别说五百个,就算五万个,恐怕也及不上那个人美貌。可父皇毕竟还是舍她,没舍您。”
叫豆蔻侍女跟着他疾步跑出来,就在走到门口时,同昌公主跟上他,而
“连你也以为,此事是手段?实则自己也不知怎回事,为何忽然之间皇上会将她送到太极宫养病,想……难不成她真被侄女之死吓病?”
“不管怎说,对母亲来说,始终是好事。或许,您半生期望,就在这遭。”
“是啊……如此紧要时刻,或许该静心在宫中作为番。可灵徽,实则也并没有什奢望,宫里宫外耳目众多,身边宫女侍卫时刻紧跟,五日见他面已是不妥,还能做其他什事?况且他年纪比你还小,这枯残之身,难道还有什期望?”说到这里,她轻轻地叹口气,声音也越发低哑,“灵徽,傍你父皇二十多年,可直都是行尸走肉。知道自己与他无缘,今生今世,注定相望不相闻,但只想……能多看他眼,能多听听他声音也是好……”
那个带着他路行来侍女听到这里,顿时脸色煞白,明白自己不经意间听到太过可怕秘密。她顿住脚步,央求地回看他眼。
他也是震惊到失常,见曲桥已尽,即将到门口,他赶紧对那个侍女点点头,示意她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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