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拿回来,却是这个镯子,而不是你想要那个,对吗?”黄梓瑕看着那个双鱼玉镯,轻叹道,“你小妹妆奁,们也看到,其中金银首饰甚多,仆妇又哪里知道你想要是哪个镯子呢?”
“是……可当时官府催促那仆妇离开,所以也没办法让她回去换,只好拿着镯子离开……好歹,这也是阿阮遗物,如此莹润光洁,必定也是她日常喜欢
未将对方放在心上,虽因他恳求而收下玉镯,但却心许他人。此次阿阮要成亲,在给修书时也曾提到过,让将那个玉镯代为还给对方,终究是他母亲遗物,不可错付。”
黄梓瑕想起李舒白曾说过话,不由得抬眼看他,两人心中都是震。
虽然早猜测这镯子是鄂王李润母妃所有,却未曾想,原来这是李润亲手送给傅辛阮,而傅辛阮却对他无意。
但仔细想来,李润是当朝王爷 ,而傅辛阮只是介乐籍,就算她入王府,将来毕竟要看着李润迎娶名门世家王妃。而且她比李润年长许多,青春韶华逝去之后,有多少男人还能记得自己少年时那些心动与眷恋?
她舍弃王府妾侍,选择年龄相当平民妻室,除感情之外,也算是冷静而自然选择。
只是,估计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即使她不贪妄,不骛远,最后也还是落得与自己选择那个人,共赴黄泉。
公孙鸢抬手支着面容,以手掌掩住自己眼中泪,颤声说:“来到成都府之后,前往松花里寻找阿阮,却不料未进巷口便听见喧哗声,巷子中站满议论纷纷人群。赶紧打听,原来是傅宅女子夜间与人死在室,如今官府人刚把尸体抬走……当时震惊悲恸,不知小妹为什忽然会在这最幸福时刻死去,只能站在那里放声痛哭,完全不知所措……”
即使在此时,公孙鸢说起当日情形,那种悲苦茫然依然令人动容。她气息不稳,喉口噎住停好久,才勉强又开口说下去:“也不知哭多久,有人在身边问,为什要在这里哭。抬头看,是个仆妇模样人,她说自己叫汤珠娘,是这边傅宅仆妇。便问她是否能进去看看阿阮住过地方。她却摇头指着进出捕快衙役们,说官府正要查封呢,她也是前些日子被阿阮遣回家,这下正回来拿自己东西而已。”
周子秦赶紧问:“所以你就请她帮你悄悄取出那个镯子?”
“是……想,若是阿阮东西都被查封话,这镯子来历万被追究,恐怕送镯子那位贵人也会遭受口舌,再者阿阮信中也曾托将镯子还给那人,于是便给那个仆妇些钱,让她如有机会,帮去妆奁中悄悄取个白玉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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