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善法师迟疑片刻,才说:“是。”
李舒白也不说话,但两人都明白沐善法师是在说谎。当时李舒白直守候在殿外,若沐善法师当时出来,必定会与他见面。但以他记忆,却不记得沐善法师面容,可见两人绝对未曾见过面————也就是说,当时他父皇短暂苏醒之时,沐善法师,应该就在他身边。
但今日这样仓促而行,又借这样身份,显然无法盘问清楚,所以李舒白与黄梓瑕都选择没有戳穿。
见李舒白朝她微微点头,黄梓瑕便向他合十行礼道:“多谢法师好茶。既见法容,得偿心愿。等不便再打扰,以免贻误法师清修。不日将再行拜访。”
沐善法师那双眼睛又在她面容上扫过,然后笑着站起,送他们二人出门去。
黄梓瑕立时想到张行英父亲。当年先皇病重,宫中正是所谓病急乱投医,不但召各地名医入宫诊视,更有多名僧道入京祈福。而沐善法师当年便已经是名满天下大德高僧,因此被王宗实延请入宫。
“可惜佛法虽然无边,但老衲佛性不坚,终难逆天。”沐善法师说着,叹口气,说道,“就在进宫那日,先皇虽在念诵经文期间短暂醒转,但终究只是回光返照,便即龙驭归天……”
黄梓瑕微微皱眉,她记得当时是张行英父亲给先皇施以药石,使先皇醒转,因此才受赐先皇御笔,如今这沐善法师显然是替自己脸上贴金。
于是她便故作迟疑道:“但京中人多说,是端瑞堂个大夫救治先皇,让他醒转……”
沐善法师没想到她居然知道当年事情,顿时颇为尴尬,只好说:“哦,那位大夫也还记得,当时正当壮年,也是个不怕死。太医院多少太医不敢下猛药,怕重手伤龙体,他则认为与其让陛下这样昏迷不醒,不如暂得时清醒,以图社稷后事。”
上山时是三个人,如今他
李舒白便问:“先皇龙体如此重要,他如此施医,怎太医们也不来阻拦?”
沐善法师目光闪烁,避开他追问,只说:“当时龙体危重,局势所迫,是王公公拍板定下。”
黄梓瑕想起李舒白说过,先皇当初咳出血中有条阿伽什涅事情,不由得微微皱眉,有心想再盘问他,但又觉事关重大,不敢轻易开口。踟蹰许久,才问:“所以当时先皇暂时苏醒,身边有法师,王公公,还有那位端瑞堂张大夫在?”
“哦,老衲也想起来,那位大夫姓张……”沐善法师点头道,“当时圣上苏醒,们避在殿外,曾与他互通姓名。只是年深日久,如今已经不记得他姓名。”
黄梓瑕又问:“如此说来,法师与张大夫当时都守候在殿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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