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应锡尴尬地向诸人道歉,众人也只能说:“酒醉而已,无伤大雅”。
此时花瓣已飘完,公孙鸢身影映在绣满花纹纱幕之上。灯光打过来,她周身有两只蝴蝶正在慢慢飞出。只,两只,三只,陆陆续续,在纱幕上出现。
鲜花落地,蝴蝶满天,众人顿时注意力又被吸引走,个个仰天赞叹。黄梓瑕抬头看蝴蝶,又顺着蝴蝶轨迹低头看着坐在那里李舒白。
他发上,沾染片红色花瓣。
她犹豫下,终于还是抬手,轻轻地拈下那片花瓣。他感觉到发丝上动静,转头看她,而她朝他微微笑,举起自己手中花瓣示意。
鸢垂手站立,身影如同凝固,而此时香气氤氲弥漫,水榭之上花瓣漫空,原来是殷露衣拉动亭畔条绳索,早已陈设在屋檐上数个竹笼缓缓倾倒,里面盛满花瓣全部飘落下来,随着夜风徐徐落满庭。
众人仰望着飘飞花瓣,纷纷赞叹。
范元龙最是夸张,跳起来说:“要近前去看看,那些花瓣是真还是假!”
黄梓瑕见他站起扑到前面去,几乎将殷露衣身旁灯笼撞倒,又故意抓住殷露衣袖子,口中嚷嚷道:“哎哟,这位姐姐扶下……”
殷露衣正在专注帮公孙鸢,被他把抓住衣袖,吓得顿时手抖,牛皮灯光顿时晃下。
她看见李舒白明亮眸子,在这样暗夜之中如同南天星辰。
公孙鸢身影不动,衣袖轻飘,直到十对蝴蝶全部从她袖中飞出,她才将衣袖挥,外面那件簇金绣红色锦衣蓦然落地,她身薄透轻纱,傍着那些纷飞蝴蝶,翩翩起舞。
这回,她动作却是轻柔而缓慢,仿若正与蝴蝶比翼双飞,足尖轻踏,罗衣翻飞,在纱帘之后,被灯光照得半透明衣袖如同蜻蜓翅翼,高举手指如兰花姿态。
周子秦望着与蝴蝶起旋舞公孙鸢,不由得骄傲又带点炫耀地对黄梓瑕说:“崇古,你可知道抓这十对蝴蝶有多难啊?带着下人们找整个
她回头看范元龙,见他正趁着酒兴,嘻嘻笑着抓紧自己手,不由得挣扎下,低声说:“请……请客人仔细观舞,以免打扰旁人。”
别说在场诸人,就连范应锡,看见自己儿子这副丑态,也是顿足暗骂,正要叫齐腾将他拉回来,回头却不见人,这才想起他到后面陪周家姑娘去。
周子秦正要挤出去,可他在父亲身后,时移不开椅子。却见坐在第三排右手边禹宣站起来,上前将酒醉范元龙后背搭住,说:“范少爷,你是不是喝醉?这边有风,你透透气。”
禹宣身材比范元龙高大半个头,范元龙又喝醉,因此虽然挣扎,却还是被他强行架走。
殷露衣感激地朝禹宣低头执意,然后又赶紧顾着最后笼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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