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那种香气太过浓郁,那种欢喜太过令人迷醉,黄梓瑕笑着,靠在母亲身上,在开心快乐之中,渐觉恍惚。所以她笑着闭上眼睛,任由桂花和陽光落在自己身上。
也不知过多久,温 暖陽光和香甜桂花香都不见。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于是睁开眼睛看向周围。
依然是白茫茫片,眼前所见,依然只有丈许方圆大小。她父母和哥哥,躺在床 板之上,覆盖着白布,静静地停在青砖地上。
点声息也没有,她身边切都凝固。
她看着亲人们尸体,站在不知道远还是近地方,她呆若木鸡地看着,连呼吸都忘却,连心跳都停止。她也不知道自己动不动站多久,然后忽然在心里想,原来是梦啊,原来自己,又陷入这个梦里。
黄梓瑕跟在周子秦身后,沿着薜荔垂落走廊走到东首房门前。周子秦给她将阿墨拉过来,说:“今晚被褥洗脚什,明早打水洗漱什,有事你就叫他,要是他做得不好,你就给他颜色看看!”
黄梓瑕想起当初周子秦被铜人差点压扁,而这两人还处变不惊翻花绳情景,在心里想,估计没辙,你给多少年颜色,他什时候理你吗?
幸好她对这边十分熟悉,所以叫阿墨去柜子中抱被子出来,给自己铺好,又去柜子中挑两条新巾子,让阿墨到厨房提捅热水过来。
阿墨懒惰成性,但毕竟她是夔王身边人,哪敢怠慢,赶紧给端茶送水,铺床 叠被,比伺候周子秦殷勤多。
黄梓瑕关门洗脸和脚,擦擦身子,就觉得天奔波疲惫都涌上来。她躺在床 上,还在想自己旧地重游,会不会失眠。谁知睡意涌来,不会儿,她已经沉沉睡去。
就像是魔咒破解,她猛地睁开眼睛醒过来。
梦境在她面前骤然破碎。除近乎窒息心口剧痛,什也没有留下。
她捂着自己胸口,沉重地呼吸着,瞪大眼睛看着周围切。
这熟悉陈设,这记忆中景致。就连梁柱上所雕刻图案都与她记忆中模
也不知过多久,她看见自己父母和哥哥招手叫自己过去。
她赶紧走两步,觉得走路感觉不对劲,于是低头看,原来自己穿是绣折枝海棠百褶裙,并不是宦官服饰,她个没注意,差点就踩到自己裙角。
黄梓瑕开开心心地提起裙角,向着他们奔去,家人和和乐乐地坐在起。周围是片茫茫,她什也看不见,只有眼前方圆丈许,他们四人围坐在石桌旁边,头顶株桂花开得正好,香气馥郁,浓浓地笼罩在他们身边。
每个人都在开心地说话,但黄梓瑕听不懂。所以她只抱住母亲手臂,像以往样,娇嗔地将自己脸颊贴在她臂上,含笑望着大家。
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但既然大家都很开心,所以她也直笑着。桂花颗颗落在他们头上,肩上,石桌上,越来越多,金黄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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