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善法师神色沉,但随即便笑道:“不知公门中人,找方外之人有何贵干啊?”
“法师,请。”黄梓瑕向内伸手延请。
四人绕过粉墙照壁,便看见天井中睡莲,青紫色花朵正在开放。他们在堂上坐下,正面对着池青莲。
禹宣到后堂去煮茶,三人坐在堂上,时气氛尴尬。
黄梓瑕先开口,问:“法师今日驾临,不知可是找禹宣研讨佛法?”
她站在柳树之下,忽然觉得心里涌起淡淡伤感来。
周子秦见她沉默出神,便问:“在想什?”
“在想……”她缓缓地说,“你把最珍贵东西捧给别人,而别人却厌烦得急于摆脱,真是不值得啊。”
周子秦莫名其妙,还在想着,身后门终于打开,禹宣站在门内,身普通青衣,却愈发衬得他清致挺拔。
他身后,还站着个人。他身披袈裟,面容苍老,身材瘦削,双眼睛却精光内敛,正是广度寺内沐善法师。
在家,别敲。”
“哦……”周子秦怏怏地停下手,“不知他上哪儿去?”
老大娘显然不知道,没理会他,继续蹲着找地上草。
黄梓瑕便问:“婆婆,您找什呀?”
“哦,手背上长几颗鼠痣,得找两棵旱莲草擦擦。”老大娘说着,拔起颗草来看看,揣在怀里。
沐善法师点头,合十笑道:“禹施主于佛法常有独到见解,老衲常来谈论,觉心清气和。老衲明日就要上京,但见禹施主似有心事,因此今日先来与禹施主道别。”
“大师真是有心。”黄梓瑕说着,又问:“不知大
他们没想到沐善法师居然会在禹宣家中,都十分诧异,向他合十行礼后。
沐善法师笑道:“先客让后客,老衲便先告辞。”
黄梓瑕赶紧说道:“法师先留步,们正有事情想要请教您呢。”
沐善法师“哦”声,看向周子秦。
周子秦赶紧说:“成都府捕快周子秦。”
黄梓瑕知道,这是鳢肠,俗称旱莲草,止血消肿,拿来擦手上鼠痣,不几日鼠痣便会收缩掉落。
她便说道说:“这草确实不错,就是汁液会在手上留下黑色痕迹,轻易洗不掉,要多用些皂角。”
“老婆子人老,皮肤也黑,看不太出来,没啥。”
黄梓瑕脑中,陡然闪过那几个画面。
傅辛阮手指上,那黑色痕迹。公孙鸢看向齐腾手,若有所思。齐腾死后,手上那几个细小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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