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道作案人是谁,以及,凶手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齐判官,又将凶器藏在何处。”
范应锡看向李舒白,见他坐在黄梓瑕身后,却未说话,便已知此事他知情。于是他立即附和道:“杨公公,此事非同小可!对付府上判官之人,或许是与有仇,或许是对郡守,对王爷 ,对朝廷心怀不满,定要狠狠教训之!”
“范将军心怀朝廷,忧虑王爷 ,这本是好事,不过此事起因,却与所有家国大事无关,唯起因,不过是个情字而已。”黄梓瑕淡淡说道。
范应锡听此话,顿时脸震惊,然而李舒白却看到他目光中绷紧感觉略微松懈。毕竟,如果与朝廷和夔王无关话,他这个节度使也就不需要负责任,至于手下判官死,他并不是特别在意。
“齐判官之死,当时除沐善法师,大家都在这里。”黄梓瑕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看见有人紧张,有人专注,有人惊愕,有人不解。她不管任何人反应,只慢慢地指着水榭,说下去,“在这个案件之中,有两件事情,是阻碍们破解谜团 、擒拿凶手关键————第,是时间。”
天色已晚,沉沉暮色已经笼罩整个成都府。然而夔王声令下,在掌灯之前,有关人等全都来到这边。
虽然还不知发生何事,但就连西川节度使范应锡也赶紧带着儿子匆匆赶赴郡守府。
王蕴是随着他们起过来,他身雪青色绫罗外衣,看见黄梓瑕时,脸上虽还带着惯常温 和笑意,但终究气色不太好样子。
郡守周庠早已经在自家水榭码头设下座椅,并让女儿以扇障面,进碧纱橱。
公孙鸢与殷露衣同时来到,见当日齐腾死时所有在场人都已到来,便向黄梓瑕与周子秦点点头,二人都在水榭中坐下来。
众人都不由自主地点头,显然都深以为然。
“凶手下手杀齐判官,当然是在那支舞短短时间之内。因为
禹宣也随即到来,他身穿天青色襕衫,悄无声息地在水榭边坐下,如他贯低调。
令众人不解是,那日根本不在此处广度寺沐善法师居然也被请过来,在水榭之外给他设蒲团 。
成都府当日在场诸位乐伎、郡守府家仆、周紫燕丫鬟,甚至连汤珠娘那个二流子侄儿汤升都被寻到,传唤过来。
待到众人或落座或站好之后,李舒白看向黄梓瑕,向她点头示意。黄梓瑕站起,对众人说道:“今日请诸位过来,是因前几日发生在郡守府桩谋杀案,即节度使府判官齐腾被杀案。”
言既出,下面顿时人人肃静。范应锡捻须不语,周庠皱眉作沉吟状,公孙鸢轻轻搂住殷露衣肩头以示安慰,而范元龙却早已喊出来:“什?齐腾案?杨公公已经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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