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去,‘打’对银簪————齐判官给汤珠娘,不是钱,而是银子。”黄梓瑕说着,指着这个荷包皮,“小小个荷包皮,可能半贯钱都装不下,但因为是银子,所以就能塞下两锭。齐判官要收买汤珠娘,自然需要不少钱,他日常在节度府中经手大小事务,自然能接触到库银,收买汤珠娘时携带几贯钱自然不方便,于是直接便给汤珠娘银子。然而每锭银子上都会镌刻着来历,若他不收回,傅辛阮仆妇尸身上出现锭节度府银子,说不定会引火烧身,所以他必定要追回,决不能遗漏在外。”
眼见证据确凿,齐腾犯案已经无可辩驳,范应锡终于长出口气,痛骂道:“可恨!可恼!这狼心狗肺东西,在府上多年,竟不知他如此心机深沉歹毒!杀人嫁祸之事做得如此顺手,灭口消迹又如此轻描淡写!”
周子秦也看向自己妹妹周紫燕所在碧纱橱,叹口气,喃喃说道:“幸好妹妹还未出嫁。”
众人只顾唾弃恶人,替周家侥幸,倒像是完全忘记公孙鸢和殷露衣。黄梓瑕转头看向她们,见她们面如死灰,但恐惧之中又隐约透出种扭曲快意,在心里不由得轻轻叹口气,说:“公孙大娘,最早觉得傅辛阮不应该是殉情,是在看见她衣柜时————当时她柜中无数艳丽华服,最后死时却穿着件半旧灰紫色衣衫……想无论哪个女子,要与情郎携手踏上不归路之时,都会选择打扮得漂漂亮亮得饮下毒药,而不是那匆忙潦草。”
“是……阿阮她,最喜爱鲜艳明丽服饰。”公孙鸢终于缓缓地开口,声音哽咽嘶哑,她身躯也微微颤抖,完全失去以往那种出尘袅娜之感。她按着胸口,用力地呼吸着,终于还是努力地说出自己想说话。“阿阮她……个性也像个孩子样,无所顾忌,肆无忌惮……她可以毫不犹豫拒绝自己最好归宿,拒绝唾手可得荣华富贵,只因对个们从未见过面,连她自己也只见过寥寥数次人念念不忘————温 陽……不,齐腾,天真阿阮还以为他是软红千丈,游丝软系,谁知他却是缠在她臂上条毒蛇,在平时柔若无骨,贴肤游走,却会在不防备时候,露出世间最毒利齿……”
黄梓瑕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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