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秦见他这样说,便点头,说:“没问题,交 给————不过其实王爷 你想要话,
她走出亭子,在假山最高处断崖之上,慢慢伸出右手。
五指轻轻放,轻微声脆响。那个她直捏在手中玉镯,在下面石头上粉碎。
镂空薄脆小鱼,就此化成片晶莹碎末,永难再收。
周子秦冲到断崖边看,顿时快要哭:“崇古……这可是偷出来呀……”
李舒白拍拍他肩,说:“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拿走。”
;按例,这个是要封存入库嘛……但是,但是昨晚想这个是黄梓瑕东西,以后说不定可以在蜀郡找到她,到时候把这个给她当见面礼好,于是就……”他把手指压在唇上,小心地说,“反正入库后几十年也不会有人去查点,应该没人发现!”
黄梓瑕缓缓转动着镯子,让它光彩在自己面容上徐徐滑过。
李舒白见她沉默不语,便说:“昨晚,禹宣在狱中自尽,服下鸩毒。”
她轻轻地“哦”声,仿佛没听到般,神情平静。
只是,她眼前忽然暗下来,远处流云,近处花树,全都在瞬间模糊成片,再也看不清晰。唯有眼前这个镯子,在日光照耀下,璀璨生辉,令她眼睛都灼痛起来。
周子秦这才松口气,想想又说:“不过还好,这个镯子又不名贵。傅辛阮那边不是有个非常好玉镯吗?那个也被封存,有人问起就把它拿出来顶顶好。”
李舒白略思忖,说:“偷个是偷,偷两个也是偷,不如你把它也取出来吧。”
周子秦惊呆:“为……为什?”
“傅辛阮遗愿,要把这镯子交 还给原主。”李舒白淡淡说道,“而,刚好认识那个人。”
她拒绝唾手可及富贵荣华,准备洗尽铅华做个普通家庭主妇。然而终究,这脚踏实地梦想,她也得不到。
她强自压抑住自己气息,抬起左手,用手肘仓促地挡住自己双眼,让眼里尚未流出来东西被衣裳迅速吸走。
李舒白坐在她对面,默然看着她,却什也没说。
她捂着自己眼睛,谁也看不见她表情。就连近在咫尺李舒白,也只听到她呼吸声,长长,压抑而用力。
不知过多久,她放下自己手,面容已经平静下来,连眼睛也唯有痕微红。她望着李舒白,慢慢,用干涩声音说:“要去拜祭亲人。”
“陪你。”李舒白仿佛什也没发生,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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